,咱们家中的下人们都觉得二爷肯定是高兴坏了,不过…不知道为何,二爷叫我们这几日不许声张此事,从小的离开家里之后,二爷更是连家门都不让我们出了。”
那奴仆一直没有意识到自己所说的事情有什么奇怪。
他只是眉飞色舞的描述着此前家中众人兴奋的景象。
可陆逊的眼神,已经变得犀利起来。
“原来如此…”
“啊?家主,您说什么?”
听到陆逊这么嘟囔了一句,那奴仆终于回过神来,向陆逊投去目光,却发现陆逊只是微笑着看着信笺,没有过多的表示。
“那么…小的也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咱去车外面坐着,您有事就招呼小的。”
陆逊摆了摆手,那奴仆便恭敬地退去。
只是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陆逊此刻拿着的信笺其实是反了过来。
此刻,在那信笺的背面,赫然写着有一行小字:
“此事蹊跷,恐怕有诈。”
——
大商展堂出现在吴郡的消息,正如陆逊家中仆从跟他说的那样,短短几日已经席卷了整个郡区。
听说那远在钱塘的全柔都特地跑来吴县,想要与这个展堂结识一番——
展堂一鼓作气把那嚣张的陈福安搞到人都痴傻的事情,更是被坊间传为美谈。
这个自然没什么问题,毕竟陈福安倒了。
虽然吴郡的百姓们没有受到陈福安的压迫,也不知道陈福安是怎么作恶多端,强买强卖的。
但毕竟是张氏贩盐的竞争对手倒了,此前那番煎熬的时期也就那么过去了。
虽然…盐业仍旧被张氏重新垄断,但…如今经历了算是萧条的盐业一途,绝对是元气大伤。
在跟陈福安的竞争之中,张氏占到了不少便宜,可对比起曾经他们所经营的盐业帝国来说,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赚到的还不够张氏塞牙缝,可投入的却数年都收不回来。
因此,盐价在这样的情况下,终于走低——自然,展堂这个名字就被赋予了相当传奇的色彩。
加上…加上展堂这个人物,自从来到吴郡之后,就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真面貌,这份神秘感,更把人们吊的心里发痒。
关键是那听闻是远道而来的全柔,打听到了展堂的府上,结果即便是全柔亲自登门,报上自己的名号之后,也仍旧被拒之门外。
好家伙,这架子——简直完美符合平民百姓心中那种打虎英雄的形象——不慕权贵,却多行利民之事。
然而,唯有两家人,在这个档口,心里是相当复杂的。
陆氏就不用说了,人们似乎并没有发现陆氏在展堂来到吴郡之后,就彻底封闭了府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