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相同,此刻则将视角重新投向已经全城公开过孙尚香婚事的建邺。
孙权在这临傍晚闭市前的一段时间,可谓是兴奋到了极点。
所以,除开与鲁肃的会面之外,他还去了很多地方——至于婚事布置的事情,他已经全权交给了表现也相当不错的陆逊——毕竟虽然人是潘璋周泰抓的,但却是陆逊最早赶回来的呀!
首先,孙权就去了曾被重兵把守着,实为一切事件开端之处——临安街,孙府。
长达将近一个月的软禁之下,孙权这孝子的名声,算是被他彻底亲手毁掉了。
去为临安街的孙府解除岗哨的时候,孙权是健步如飞,是满面春光的。
而开门之后,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头发彻底花白,面无血色,眼球浑浊无比,似乎已经是风烛残年了的国太。
连孙权背后的士兵们都被国太这般憔悴的模样吓到了,孙权却只是愣在原地,小声的嘟囔着:
“至于吗”
“孽畜!你在说什么?”
“啊母上,不是不是的”
突如其来的疾风骤雨,让孙权此前的威严尽失。
国太即便是再憔悴,训斥孙权这一方面,她也是丝毫不含糊。
当然这一次,国太的心在滴血。
只是一句话两行浊泪便从国太那皱巴巴的眼眶流出。
噙着泪水,国太的表情简直是五味杂陈,她一根手指颤抖着指着满脸无辜的孙权,用无比气虚的声音吼道:
“你这孽畜,她可是你的妹妹啊!”
“长兄如父若文台九泉之下得知你这孽畜,卖妹乞合此事,他何甘瞑目啊!!”
“旁人都说你老大不成器老妪我一把岁数要跟旁人争个面红耳赤你是文台的孩子他是江东的猛虎既是穷困潦倒,他当年又何曾将我这无用的女子抛弃在外?更莫说你亲娘!”
“教了你这么多年便教你出这样一个孽畜,我我我恨啊!我悔啊!!”
最后国太的一声,简直是哭嚎着喊出来的。
整条临安街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都听着平日里威仪甚重的国太,对孙权发出了这样的咆哮,没有一个人是不动容的。
此刻,就在孙权愣在原地的时候,有大人在教导家中孩子兄妹相亲,有老人叮嘱儿孙,姊弟和睦,事实上脱开所谓的政治,血浓于水的亲情,实际上就是在被明目张胆的践踏着。
吴国太为什么如此生气,如此痛苦?
不正是因为,这长达一个月的幽禁过程中,她没有听到任何孙权悔过的意思,没有听到任何孙权犹豫的打算。
而是知道了孙权每一天,都在加大对追捕孙尚香的投入——尤其是知道了为了抓住孙尚香,孙权甚至出动了上前军队,不惜在山林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