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伤,已经无法避免地死去了——塞尼奥尔这次向亚马逊人交易的人是如此之多,让那可憎的亚马逊人没有去仔细地检查我们每个倒下的人,让我和其他尸体一起被抛到了某个地方。”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来,我发现自己的周围都是残缺的尸体,身下枕的是尸体,身上盖的是尸体,我发了疯似地拨开其他人的尸体,从那里逃了出来。”
“靠着神殿反射的光,我仔细辨别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惊喜地发现,我所处的位置距离之前学者说过的,最好的那条逃跑路线很近,只需要翻过一道很小的山岭。”
“因为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他们把逃跑的路线告诉了我,我们这些准备逃跑的人都知道具体的路线,在那条路上,我找到了早已藏好的食物和水,只是我们的计划中应该有很多人能够逃跑的,真正能够离开的,却只有我一个,我所能携带的食物和水很少,为了逃跑,慌乱中我还遗失了一部分。”
“感谢我的父亲,感谢我那贫穷的渔民生活,那让我的水性很好,懂得在水上如何生存,懂得操控船只,我成功地按照之前的学者计划的那样,成功地游到了塞尼奥尔交易给亚马逊人的船上,从大船上解下小船,在夜色当中一个人拼了命地划,划出了天堂岛的范围,逃出生天——我很难想象,当时受伤的我,是如何做到那件事的。”
“只是,一条小船怎么能够征服大海,我的船毫不意外地被风浪所掀翻打碎,我的左臂在那个过程中受伤,我只能抱着一块船板漂浮在海面上,随波逐流。”
“一支路过的大船发现了我,他们把我救上了船,但是船上的医生告诉我,我的左臂已经受伤得非常严重了,必须第一时间截肢,不然我是无法活下去的,就这样,我失去了我的左臂。”
“作为酬谢,我把救了我一命,一直穿在身上的皮甲送给了那艘船的船长,我记得那位船长他叫什么,特雷弗,特雷弗船长。”
听到那个名字,史蒂夫·特雷弗感觉自己就像过电了一样,头皮有些发麻,他下意识地拿起酒杯,用一口啤酒压下了自己躁动不安的心——他的曾祖父,的确是一个船长,有着属于自己的大船。
这或许是一个巧合,史蒂夫·特雷弗低头看了一下身上,自己的身上并没有任何显示他姓名的东西,扎多克并不能通过身份牌知道他的名字。
这只是一个巧合。
“特雷弗船长把我送到了陆地上,但那并不是我的家乡,我的家乡是一个非常偏僻的小渔村,就算临近的城镇,同样也是几乎无人知晓的地方,我能够叫出名字的只有那两个地方。”
“我失去了我的家乡,我失去了我的家人——但是我不甘心,我想要报仇,向塞尼奥尔那个可恶的家伙报仇,我苦苦找寻了几年的时间,终于打听到了他的下落,他和那些水手,靠着黄金成为了贵族,成为了我无法接触到的人,我的指控对他们毫无影响,而且一旦让他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