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施加了避水咒，你不用脱了，快去快回。”
顾流赶紧把衣服穿好，跳了下去。
落仙湖湖水极其清澈，有无数的灯笼鱼游到顾流身边，替顾流照亮视线，让顾流可以看清湖底的事物。
顾流扒拉着水草，借着灯笼鱼的蓝色光芒，果然在落仙湖湖底找到了一截断掉的剑尖，以及一把腐朽的剑柄。
拿到这两件物品之后，顾流就上浮。
“噗啊……”
“美人鱼”出水，顾流甩了甩，习惯性地想要甩掉头发上的水珠，才发现自己的头发根本没有弄湿。
“噗！”
一旁的北宫缨捂着嘴看着顾流偷笑。
“你刚刚那样子，像极了我家傻宝落水之后爬上岸的样子……”
顾流无语，没有理会北宫缨，将两件物品放到石桌上。
“前辈，这些就是我在湖底发现的东西。”
白衣女子没有一点反应，她眼里已经没有了任何东西，只有那腐朽的剑柄和一截剑尖。
北宫缨和顾流识趣地坐到一旁，没有去打扰正在放空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眼眶湿润，无数往日景象如潮水般涌来，作为徜徉在长河里的真仙，她已经回去到那个节点无数次，海量的破碎记忆浮现，白衣女子捂着脑袋痛苦地低吼。
“魔……无支祁……紫阳……”
白衣女子嘴里喃喃地吟着某些词汇，北宫缨与顾流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
许久之后，白衣女子才抬起头来，眼里恢复清明的神采。
“抱歉，让你们笑话了……”
顾流和北宫缨互相捂着嘴，十分同步地摇了摇头。
白衣女子苦笑，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有些虚弱地开口道：
“第二个愿望也算你完成了……”
顾流挠了挠头，弱弱地问了一句。
“前辈，那第三个愿望？”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北宫缨一眼。
“第三个我还没想好，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那个时候再说吧……”
最后几个字宛若深谷中传来的遥远幽响，空灵深邃，顾流与北宫缨一晃神，周围的环境已经变回最初的样子。
月明云起，寂寥无声，灯笼鱼成群结队地游着，连月亮的位置都没有改变过。
“挥挥手改天换地……甚至连时间都不曾流动，仿佛那一切，都是梦境一般……”
北宫缨额头冒出冷汗，感叹白衣女子那神乎其神的手段。
“可从没听说过九品修士能做到这些的……”
顾流不太懂，只是本能地感觉到震惊。
“缨子，我总有种感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