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马鸣风摇头叹息道:“本来我们就是买的粮食,给他们银子也算是正当,不过我所叹息的是,这些富户们为富不仁,囤积居奇,这也不足为奇,这是他们的本性使然,可是经过了清军的洗劫,为什么他们还能够拥有现在的家业?这足以证明当时他们跟清军有勾连,别的不说,将来一旦清军打过来,他们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投降,并且帮助他们的主子欺压百姓。”
越其杰一听这话心中更是气愤,冷然说道:“若真有这一天,我就先宰了这些祸国殃民的家伙!”
马鸣风苦笑着说道:“姑父你保国安民别人看不到,可是一旦屠杀乡绅,立刻就会有人报到朝廷,不管你是为了什么,都有可能会被问罪,其实这些也都是以后的事了,不提也罢,不过姑父你倒是要好好为自己打算打算,请恕小侄斗胆说一句,清人南下是必然的,甚至就算是闯贼都有可能会来到这里,到时候你该如何选择?我知道你是万万不可能投降的,那么摆在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不是逃,就是死,这两条路无论是哪一条都不是我所希望的,我只希望你能够找个时机调到南京,我们并不是为了逃避什么,而是为了保存有生力量,集结有限的力量继续坚持抗争,在这里的抵抗几乎没有什么意义,因为一旦闯贼打到这里,京师就保不住了,清军一旦打到这里,这就证明京师已经不保了......”
“真能到那一步?”越其杰有些难以置信,疑惑地问道。
马鸣风一脸严肃地说道:“真能到那一步,现在两京、河南、山西、陕西、山东等地全都遇到了旱灾蝗灾,甚至还有的地方开始出现了瘟疫,如此下去,仅仅一两年,中原地区就没有了可以抵御的力量,别看现在杨嗣昌正和张献忠僵持不下,可是杨嗣昌年事已高,张献忠又奸猾无比,最终杨嗣昌必然会大败,在张献忠的牵制下,闯贼一定会进入河南,河南根本抵挡不住,我大明可以支援的兵力只有陕西,休说孙传庭大人已经入狱,即便是再被放出来官复原职,恐怕也都难以抵挡,不是孙大人实力不够,实在是我大明的军屯体制已经恶化的不成样子,再加上财政匮乏,兵员装备素养不够,甚至人数都不齐,而当地的豪强也跟这里的大户差不多,都是为富不仁之辈,我们帮他们抵御贼寇他们却无动于衷,闯贼却能够杀死他们,夺取他们的粮食和资产分给百姓,从而赢得民心,如此下去,姑父说我们如何不败?”
“这......”对于马鸣风所分析的情况越其杰十分认同,别说别的,就说他所执掌的霸州都是这种情况,世代屯垦的军户们现在还继续种地的还都不到一半,土地都被当地的豪强和军事长官给霸占了,就连军队的人数都远远比簿册上的少,甚至有的地方连三分之一都不到,可是军队的长官仍然足额从上级那里领取饷银,除此之外,用于维护装备的拨款虽然到了,可是装备都烂了,也没有见维护,很多军需官在屯粮之时也都以次充好,甚至把官粮偷偷运出去卖了,粮仓里面都是用土装到袋里来充数,在前线,甚至都有许多杀良冒功的现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