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歌对摄像研究不深,只是见顾星眠又是试光,又是构图的拍了好几张照片。
“你要入镜吗?”
陆长歌问:“你想拍我吗?”
顾星眠还真的点了点头,“想!”
“那就来吧。”
似乎所有带些矫情的人都喜欢回忆过去,文学又是各种矫情之最。
顾星眠说:“这是我想要做的第二件事,写一本旅途日志,再配上我自己拍的照片,有人喜欢最好,没人喜欢也无所谓。”
陆长歌觉得不错,至少是有自己喜欢并且想要去做的事。
“那么在你的日志里,我的这张照片之下,你会配什么文字?”
顾星眠似乎是没怎么多想便展露着幸福的笑容脱口而出,“他叫陆长歌,一个几乎占据我喜怒哀乐的人。”
陆长歌说:“我才认识你多久?就占据了,这是骗人。”
但是顾星眠不答应。
“这明明叫文学的艺术修饰!”
“修饰什么?”
要告诉你才怪。
她大概是花了好长时间才得到的这个相机,所以异常的喜欢,也异常的爱护。
并且打算着,“如果我们七月一号能坐上去往拉萨的火车,就一定能看到很多值得拍的风景。”
“我会去帮你打听的。”
“什么?”
“票。”
大概她就是这样一个小女孩,怀揣着文学梦想,想要发现很多生活中的美,并且把日子过的精细且一丝不苟。
精细是指,她从不会像陆长歌一样粗糙,后者不管什么物品,能用就行。
一丝不苟是指,她喜欢去抓住一些小事物去展现平淡生活中的美好,就像她向陆长歌展示的湖畔风情的这张照片。
她也很会去学点小技艺,比如说烤饼干,这类事情陆长歌是不会做的,宁愿在沙发上躺着。
但是顾星眠会照着教程,一直摆弄烤箱。哪怕浪费几个小时。
最后拿着那种心形的小饼干,自己让自己获得了某种幸福,“好看吧?”
“好看。能吃吗?”
“当然能。”
其实和一般的饼干也没什么区别,但她乐此不疲,做完后再拍一张照片。
所以在某个瞬间,陆长歌觉得她的生活才过的更富裕,也更有生活趣味。
“……我想,以写东西为生的生活一定是很多时间由自己支配的。而且这也是个很难的工作,你不觉得吗?写律师就得像律师,写医生就得像医生,要把文字写的细腻,生活大概也要细腻。”
“你活的像个小仙女。”陆长歌说。
“是吗?”她有些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