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您的生辰喜庆。”
一说如花似玉的女儿,李谨脸上直抽抽。
鲍清轻哼道:“咱们向来秉公守法,往年给朝廷的盐税一分不少。这林如海三天两头巡视,盯着咱们,让人心头不爽利。”
李谨不动声色,扫了一眼众人,随即笑道:“看来咱们都对他有意见啊。虽说我和诸位交往不多,却是谈的投心。”
李谨微微一笑,“不知诸位发财能否带上再下?”
江愧等人一愣,举杯笑道:“不过一些丁薄收入,大人岂能入眼。”
“这可就不把我当自己人了?”李谨脸上闪出不爽,“你们扬州盐产谁不眼红,多少人盯着?我又不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若是本官也想吃一分利,该如何?”
鲍清看了看其他三位表情,笑道:“这做生意合作,都需知根知底,大人有什么叫我等放心的?”
哼,想抓住我把柄,才让我入贼窝。
李谨对着几人笑道:“那其他盐官如何做,本官又该如何?”
四大总商犹豫不决,面面相窥。
江愧咬牙一狠心,面带微笑:“不是我等不信任李大人,这砍脑袋的事,又岂能信口答应。”
李谨摇手笑道:“这道理我岂不懂,诸位只管说。本官收了礼,又岂会自打脸。”
岂料这江愧早有准备,从怀里拿出一册名单本,翻开新一页推到李谨面前笑道:“大人在上面签字,押个手印,便是自己人。”
原来是投名状。
众人见他毫不墨迹,挽了袖子让人拿来笔,三五两划写上自己的名字。整只手掌按在印泥盘上,在往册上一按,随意拿帕子擦手笑道:“这可放心了!”
“哈哈哈,李大人果然爽快人,不似那些盐官,这武官就是豪爽利索,我等敬大人一杯。”
吃喝的高兴,众人放下戒备。李谨得知,原这四大总商在盐官底下每年超额购买盐引,超额赚取的银子皆入了自己腰包。在往上分利给各处盐官、孝敬上一层。至于上面那一层,有谁。这群商人却是闭口不谈。
盯着那本投名册,李谨眼睛开始转动起来。
李谨赚银子,总商们从他身上捞其他好处。一直欢谈至下午,李谨被四大总商送上马车,醉醺醺道:“诸位不必远送,再下回京之日,再痛快一聚。”
“一定一定。”江愧等人高兴的满脸通红。
李谨朝众人笑着挥手告别,回了客栈,后续仍然开始每天和一堆盐商子弟混吃混合,走马观花。游湖赏花,谈笑风生。
三月二十七这一天,张彪和魏斌两人总算赶到扬州。一百多号武卫司,做普通商人打扮,乘坐客船而来。
以十人为队伍、分别住在扬州各大客栈、城门附近、码头附近、混迹在各商铺走走停停,买卖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