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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皆同时往脖子,胳膊处拍打,那盐丁正想笑,脖子上又是一阵痒疼。正想骂娘,抬手往脖子拍。偏手臂不听使唤,硬是抬不起来脚下一麻,“有…有……”支吾咬了两字,偏头一瞧,兄弟们开始东倒西歪往地上一倒。
大厅里的盐丁吃喝的高兴,堵着小钱儿,外面这芝麻大点动静。还没骰子声大,哪能注意到。
张彪笑道:“成了,速度下去把人拖至边上绑了,换衣裳。”
毕竟武卫司都是专业的,将外面盐丁拖至一处巷里,全拔了干净堵上嘴绑成粽子。然后清一色穿着盐丁服,带上帽子,抽了这些盐丁的粗刀别在腰间。
十几二十人,大大咧咧进了会宾楼,刚门锁上。
厅内盐丁,见守在外面的兄弟进来,喝的一脸酒气,眯着眼睛询问:“为何锁门。”
张彪把头低着,笑呵呵恭敬道:“这位哥哥,外面蚊虫多,咬死弟兄们,进来喝杯酒。外头夜深,连只狗儿都看不见,怪冷的。”
“快快来,正高兴!”其他盐丁连头也没抬,将两张桌子拼在一起,用碗扣住骰子喊道:“来来来,买定离手。”
张彪等人,站在这群盐丁身后,给武卫司的兄弟抛了一个眼神,从腰间取下小刀。
一人捂住个盐丁嘴,抽出小刀往脖子上一划。
快速,干脆。
将大厅盐丁,全部拖进其他包间里随便丢在地上,锁上门。若无其事,坐在大厅里喝酒。
张彪大声囔道:“通杀、通杀、哈哈哈。”
楼上李谨眼睛一转,嘴角上扬。看来张彪他们把下面人都搞定了。
“张大人,不知你每年能进账多少银子?”李谨朝张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张德皱了皱眉,“李大人何须问,以后我们同甘共苦啊!哈哈哈。”
李谨继续问:“这盐引,朝廷规定每个总商,和盐商每年只能购买多少引?”看向张德,和四大总商,又冷笑一笑喝口酒:“听闻扬州你们贩卖的官盐,里面掺合不少河沙。食盐又是老百姓们不可缺少的。食盐又被你们垄断,你们卖什么小老百姓只能吃什么。再把多出来的盐引大量走私高价卖。”
“老百姓想吃无参杂的好盐,就要多花价钱买。吃不上的,只能吃河沙掺盐,这样未免太损吧?”看向四大总商和张德。
场面一度冷下来。
江愧立即笑道:“李大人这是什么话,我等怎么听不懂。”
李谨哼哼两声,拍桌起身道:“张德,你身为两淮都转运使,这大量私盐没有你的允许,又如何运转出去?”
张德横眉竖眼冷冷道:“李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鲍清连忙摆手示意两人坐下,和气笑道:“李大人喝醉了,少年人火气大,可是误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