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那些胡人脏兮兮的皮衣服干什么?”
没有回答,刘闲眼神阴霾的看了一眼天空中还缓缓飘落的雪花,看着他神情,更加粗憨一些的樊飙就也没多问,拿着布条扯着嗓子叫唤了起来。
“竖子们,能动弹的都给乃翁起来,把那些匈奴胡狗脑袋砍了,皮袍子拔了,有咱弟兄扛回来,这儿有太子爷身上穿的布条凭证,现在干活,回去一人一贯。”
可就算有了这布条作为诱惑,老兵油子们还是躺在地上直喘气儿,不少人可不止经历一场战争了,别看现在把匈奴狗打的挺惨的,战事儿还长着呢!立功都是次要的,能不能活着回家才是主要得,抓紧一切战后时间休息,他们才能在下一次面对匈奴人疯扑中,有机会活下来。
起来应征的多是些新兵蛋子,顾不得累的像狗一样直吐舌头,将散布在六百多米圆弧形阵地上,倒伏的匈奴人尸体拔了,脑袋砍下,汇聚在了一起。
刚刚激战过的地方,低下头,刘闲是先后捡起两样东西,沉甸甸的战斧,还有不知道哪个匈奴兵剥落下来的甲片。
现在可不是后世废铁几毛钱一斤的时代了,金属物件儿出奇的贵重,就像陈生陈性他们家,这些最普通的小农购置把镰刀,都需要花费一两年的积蓄,相比之下,匈奴人的铁器似乎更加弥足珍贵才对。
可这些甲片,兵器,除了带着游牧民族本身特有的粗犷之外,看起来还格外精致精美,掂量着手感十足,不输于汉军军械,甚至斧面还有甲片上还有着刘闲不知道是哪儿,却在寥寥几划间依旧能看出高耸巍峨的大山雕刻,看得刘闲格外出神。
“主公,你看!”
忽然身边不远处,端着刘闲给的望远镜兴奋张望着的周亚夫急促的叫喊了起来。
手头抓着那两样东西,刘闲也三步两步窜上了雪垒,向下观望中,刚刚逃回去,仅仅残余三十来个的前军将军卫队竟然被拔下盔甲,绑着当场拖到了吧匈奴万骑面前,几个小军官尚且哀求的伸着手叫嚷着,一名头戴插着羊头毛贯的老头已经格外愤怒的挥下了巴掌来,呼啸的声音中,数以千计的的匈奴骑兵竟然壮观的直勾勾对着他们冲撞了过来,虽然距离如此遥远,刘闲似乎也被依旧能听到他们的惨叫声音。
千军过后,别说人,尸骨都看不到了,仅仅能看到一排排血淋淋的马蹄子印。
“陈树,告诉大家伙,底下匈奴人就是背信而逃的下场,跟着乃翁,只要乃翁不死,保他们家小无忧,建功发财,怕死逃跑的,回了大汉比他们还惨!”
刘闲可没有什么主义来号召战士们自发的舍命相陪,刚刚全军崩溃已经把他打醒了,有点像动漫里被打倒濒死的主角爆发了小宇宙那样,精神极度的紧张,他现在是绞尽脑汁,使用浑身解数的想办法存活下来,这招威胁部下虽然卑鄙,可冰天雪地中,他也不想放过任何鼓舞士气,凝聚人心的机会。
听着刘闲的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