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发出惨叫的位置就好像这些天疯狂打猎套猎物的陷阱那样,收获了一摊鲜血。
后世看过的战争片太多了,夜袭被打的死去活来的也不知道有多少,昨晚入夜后,刘闲命令周亚夫把匈奴人射上来的骨头箭,生铁箭的箭头掰下来,尖头朝上的插进雪地里。
踩上去估计很爽吧。
一大早晨,至少有带来牛皮做的帐篷可以遮蔽风雪,而且草原上也露营惯了,匈奴人度过苦寒夜明显轻松得多,刘闲甚至还看到个匈奴贵族出了帐篷,重重抻了个懒腰,身上冒出一股子热气来。
游牧民族的食物千百年间几乎都没啥变化,贵族富人吃肉,平民奴隶吃奶豆腐奶坨子之类的奶制品,烧的平日里收集起来牲畜拉的干粪蛋儿,甚至刘闲都怀疑这些匈奴人弄出了奶粉,因为他是眼见着他们陶锅里下了些白色的粉末,最后熬出一锅白花花的疙瘩面糊糊来,一人一碗分吃起来。
眼看着这一幕,再啃一口怀里还是生的,已经冻得梆硬的马肉“刺身”,那滋味儿,真有点后世看着电视里的《舌尖》,《中国滋味》下饭,扒拉白水面条时候的感觉了。
等回了长安,老子也要好好考一顿羊!
恶狠狠的咬了一口马肉条,刘闲悲愤的想着。
不过看匈奴军阵的模样,今天右谷蠡王似乎依旧没有发起进攻的意思,不知道该称呼士兵还是牧民的匈奴人慢悠悠的吃着陶碗里的食物,一点儿慌张准备作战的模样都没有,阵型也没展开,甚至引诱刘闲追杀出去那支奴部还赶着大军的战马,到附近寻找干枯的雪下草放牧的模样。
这让刘闲有点想不通,毕竟匈奴人是作为入侵者的一方,时间应该是站在自己这里的,右谷蠡王还死了儿子自己自己手里,他耽搁什么?不怕汉军主力到了,给他来个合围?
分外怀念后世自己的小米手机,刘闲是真想给王忌打个电话,问问他小老弟儿到底咋个回事儿?
不过至少今天上午没啥工作了,就在刘闲要把望远镜还给周亚夫,周亚夫也伸手出来接的时候,忽然一激灵下,刘闲又夺回了望远镜,继续向着山下匈奴人军营张望了过去。
马蹄子踩在冻得结实的雪道上发出咯吱咯吱的闷响声,战马应该和自己已经变成肉的马出产地都差不多来自西域,一队身上羊皮镶嵌铁叶子盔甲更加浓密,看着也更加凶悍的匈奴骑兵又是簇拥着头戴羊角金皮帽,身穿厚皮袍的右谷蠡王出了军营,向着山上探查了起来。
作为主帅,右谷蠡王和刘闲干的同一件事情,只不过他没有冻得睡不着的刘闲起来那么早而已,而且,他也没有四片水晶拼成望远镜的知识,地利上又不占优势,所以在刘闲热切的注视下,右谷蠡王脱离了军营,竟然向着山坡攀爬了一段距离。
可就算如此,这段距离也是足够安全的距离,至少三百四米开外!现在刘闲要是有一架床弩,没准儿能扎到他,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