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从黑暗中苏醒，对顾渊来说都是不一样的景色，这好似在提醒着他，他只配藏在黑暗中，醒来就是不断的危险。
“你至今为止都在纠结什么？”
一个声音响起，很熟悉。
虚无中，顾渊回过头，看到了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我在纠结...”顾渊开口，有些犹豫，想了一下，才说道：“我现在很好奇我还是不是人类。”
面前的自己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说道：“这对你来说算是个问题吗？”
“我不知道。”顾渊表情苦恼的说道。
另一个顾渊发出刺耳的笑声，冷笑道：“你倒不如想想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是醉生梦死，每天千篇一律，上班下班娶妻生子，还是喝酒泡妞破瓜pc？
你已经获得了进化最完美的钥匙，为何不利用它为自己打开一扇门，一扇通往让自己真正活着的世界的门。”
“我会变成怪物。”
另一个顾渊猛地抓起他的衣领，声音冰冷的说道：“那就作为一个怪物，像人一样活下去！”
“作为一个怪物，像人一样活下去？”
“对，放弃你作为人的成见。”
顾渊一阵沉默，低头思索了许久，好像是想通了什么，抬起头，他忽然问道：“所以，你是谁？”
空气凝固下来，对方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平静的看着对方，一个笑着，一个等着。
终于，那个顾渊说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是自己适应了黑潮病毒，才控制了他吧。”
话落，顾渊猛地瞪大了双眼，眼前瞬间明亮，真正苏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