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回答道：“我问她去没去过彩云省，就是为了确定她是不是被人下蛊了。”
“下蛊？你说慕兮中的是蛊毒？”
作为万超贤最看重的孙女，万绮罗的见识还是有的。据她所了解的，蛊毒是苗疆人独有的下毒手段，他们用神秘的方式炼制而成的毒物极其恐怖，已经被巫化了。
蛊毒不仅种类繁多，而且变化无穷，让人防不胜防。古书中记载，“盒有怪物，若鬼，其妖形变化，杂类殊种．或为猪狗，或为虫蛇，其人皆自知其形状。常行之于百姓，所中皆死。”
赵寒非常肯定地说道：“没错，她中的是一种叫做阴阳虫的虫蛊，这种虫子细若发丝，藏于人体血管之中，能沿着血管进入人体的任何一个器官，也能钻破器官在人体内横行。”
“因为它足够细，藏得足够深，又是活生生的血肉组织，所以现代的任何仪器都无法把它检测出来。那个能诊断出你活不过七天的老中医大概是看过相似的病例，但又没有行之有效的治疗手段的。”
“阴阳虫的成长期分三年，第一年喜阴，所以每到农历十五的午夜就会兴风作浪；第二年喜阳，所以每到农历三十的子时就会使劲闹腾；第三年的时候它变成一阴一阳，阴阳冲撞爆发的能量极大，所以她才会痛不欲生，而且发病频率越来越高。”
“这种毒虫成对而生，她前胸和后背的那两道红线就分别代表了一只虫子。等到前胸和后背的红线彻底连通的时候，阴阳虫会在她的大脑中相遇，然后破体而出，那时候就是她的死期。”
赵寒一番解释下来，万绮罗和严慕兮如听天书，内心完全被恐惧占据。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毒物？又是什么人要这样下蛊害她？
“我……我还有救吗？”
严慕兮面如白纸，问出这个最不敢问的问题。
她生怕赵寒也只是像那个老中医一样，能看出她的病却治不好。
“有救。”赵寒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的病在不懂的人眼里是疑难杂症，但在懂的人眼里也不是什么难题，你的病神医秦优就能治。但是为你治病的人要为此付出非常重的代价。”
“什么代价？”万绮罗和严慕兮异口同声地问道。
赵寒说道：“能下出阴阳虫这种剧毒虫蛊的人必定是苗疆的养蛊高手，这种人与蛊虫之间都有特殊的联系方式。一旦阴阳虫提前死亡，他们就会追杀而来，与灭蛊之人不死不休。”
赵寒的话又把万绮罗和严慕兮吓到了，她们哪能想到下毒的人还有这种后手。在这种死亡威胁下，就算有人会治这个病，但是又有谁敢治呢？
严慕兮的脸色越发苍白，轻声道：“算了，反正也没几天可活了，我还是安安心心等死吧，省得我祸害了其他人。”
“不，你不会死，你也不能死。”万绮罗紧紧地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