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与他无关。
空大宽敞的寝院中,独自在长廊上行走,唯有淡漠的月光与他相伴,黑暗里,先前所见的血腥画面连同那味道,一齐涌了上来。
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个亡人,是被恶人所害吗?
“这世间已不太平。”赵水忽而想到来这里之前他爹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与预言中的恶人相遇,务必记得,一定要战胜它。”
对于将来要做的事情,赵水似乎越来越清晰了。
“呕——”
拐过廊角,忽听斜后方传来一声低呕。
赵水转头往墙边上看了看,只见一人弓着身子伏在地上,旁边还放了个木盆。
他干呕几声便踉跄着扶墙站起,一手重新去端盆边,可这么一凑近木盆,又是禁不住的作呕。
“宁从善?”赵水走近后,扭脸问道。
不知是否月光照耀的缘故,宁从善的脸上苍白一片,看见是他,护住盆子顾自继续往前走。
赵水站在他后头见他双脚飘忽,显然力不从心。
“你要去做什么?”他问道,走近几步,忽然闻到一股酸朽的味道。
只见那木盆之中涣散一片。
宁从善走没两步,像是也被木盆中熏得呛鼻,仰头连打两个喷嚏,最后一下许是气串到了胃中,又被刺激到,再次俯首干呕起来。
赵水皱起眉头,又随后低笑了一声。
看来今日比他还不畅快的,大有人在呢。
感同身受,赵水上前一把拿过宁从善手中的盆子,往茅房那边大步走了过去。
“喂——”
后面那人不乐意地喊道,却只发出沙哑的气声。
毕竟身上再没丝毫多余的力气,无奈,宁从善咬牙合上嘴皮,抓着毛巾往脸上用力擦拭了下,冲着赵水摇晃着追了上去。
“吐了一天?”
“关你何事。”
“看你那天表现得还挺正常,又是帮忙检查尸身又是做记录,没想到这么不经事。”赵水哼笑一声,从井中抬起水桶,往倾倒完的木盆上“哗”一下倒了下去。
宁从善站在水井的另一边,也同样语气轻蔑地回道:“也就你行,手上染得血多的人才如此冷心。”
“是,我是冷心。”赵水歪歪嘴,将木盆冲了几遍后,胳膊一转。
木盆横空旋转着往宁从善飞去,被他出手接过,止在半空。
没再说话,赵水将水桶放回井中,擦擦湿手后转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扛不住呢就别勉强了,后日见着温生星长,我会帮忙跟他解释的。”
“谁要你帮忙?”宁从善立即扬声道。
“行,那你自己去说。”赵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