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反星术?
这个术法赵水倒是没怎么听说过,印象里好像是个遭忌讳的词,他也就没在意。
难道说,温生星长的死真是有人修习邪术所致?
“反星术……”暗室里的另一人说道,“派人紧盯星理寺查案,务必先他们一步捉拿犯人带回,此事绝不可声张扰乱民心。若难以缉拿,就地正法。”
“是!”
赵水讶然。
和黑衣之人对话的那个声音很熟悉,特别特别熟悉——他才刚刚听到过。
是城主。
耳听他们像是快说完了,赵水来不及再多思忖,沉声掩在暗道之后,蹑手蹑脚走远一些后,加快了脚步。
步伐越匆忙,他的胸口就越惶惶。好不容易跳出炕道口,赵水将被褥一拉,蹿身奔出屋外。
他前脚刚落到小门外的狭窄宫道上,黑衣之人后脚便回到了小屋中,听见外面竟出现声息,那人立即提防着追了出去。
顺着宫道往前,赵水穿过院子跑入一座宫堂边的侧廊。奔到新的宫道上时,他已是气喘吁吁。
这条道上僻静无人,前后都看不到头,只有不远处的侧边有个高大的殿门。
赵水没得选,只能运转灵力施展轻功,以求更快地逃到那殿门处——
那里看上去暗暗的,只有两盏圆灯笼透着微弱的光亮,或许没有什么人在可以容他躲避下,这样想着,赵水又添了几分灵力。
“啪嗒!”
夜空中落下一滴雨珠,正撞上飞奔的赵水。
下雨了。
后半夜的雨来势迅疾,周围雨声渐大。
“啪、啪嗒……”
临近那殿门,只见暗红斑驳的宽大门扇上方,挂着一块牌匾,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
“太微殿”。
忽而电光当头一闪,赵水的眼前乍白。
婴孩的哭啼、男人女人的争辩,还有娘亲和马车……
脑中的那一幕幕场景,都与眼前的这大殿之门交叠呼应,让赵水恍恍惚惚,不知究竟是身在宫城,还是沉于在他捏碎的玉牌中的那缕星魂中。
一时失神,赵水没来得及收力,一个踉跄屈膝跪摔在地。
“这里是——”他抬首喃喃自语道,“城主夫人生前的居所?”
眼前的这一切,这一砖一瓦、墙门青砖路,甚至连电闪雷鸣的雨夜,都和“钻入”脑海中的场景一一相合。
那不是臆想,竟是真的存在。
身后,传来追赶过来的脚步声。
但赵水已经没了动力再继续躲避,这一晚上,不仅是温生星长含冤逝世的打击,还有一团又一团迷雾摆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