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这位“赵水”极力挽留他多住些日子,说什么“自家门派都是一家人”,好吃好喝地招待着,还拿自己的锦衣送给这位“哑巴侠客”穿,没有丝毫的厌烦之情。
不过他平日里也挺忙,经常早出晚归,家中就剩付铮一人管着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务。但赵水从未见她现出一刻的疲惫,反而每日都洋溢着笑脸,对待他这位“客人”,也考虑得甚是周到,仿佛像对自家人一般。
就这样,赵水优哉游哉地在“自己的府上”住了好几日,一边想着脱离梦境的法子,一边却又很享受眼前这美好的每时每刻。
直到有一日,苏承恒穿着一身官服急切地登门,情况开始发生转变了。
他有些着急地问“赵水”今日没上朝是去了哪里。
“他一早就进宫了。”付铮回道。
“可我问过城门守卫,没有他今日入宫的记录。”苏承恒问道,“城主本来约我们一起商讨南方洪灾一事,事态紧急,他不会耽搁——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不会啊……”付铮回道,忽而眸子一抬。
“想到什么了?”
“他这段时间倒是说过几次,什么自己快要走了、好生过日子之类的话,该不会真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对视一眼,付铮立马放下手中的浇花的壶洒,跟着苏承恒跑了出去。
躲在廊道拐角的赵水眼瞅着他俩跑出大门,啃了口果子。
得,也跟过去看看呗。
一路寻过去,街巷群楼在余光中模糊着闪过,不知不觉,赵水跑到了一处山中高地。
“你究竟是何人?”前头传来他的声音。
“嗖嗖——”
然后是几片飞器碰撞的摩擦声。
赵水赶忙贴身隐蔽在一处石块旁,探头看去。
只见那将梦中的“赵水”步步紧逼的,又是个全身包裹着黑衣的人——他究竟被这蒙面黑衣给留下了多少阴影?
但见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忽然,黑衣人从怀中取出了个药瓶,趁脱身之际转手向“赵水”挥洒去。
白雾乍起,随风而散。
那“赵水”晃了下脑袋,再次举臂起势,脚下却不稳起来。黑衣人趁机冲了过去,一掌拍上他的胸口。一口鲜血从“赵水”嘴中吐出,却在对方预备抽手之时,紧咬牙关露出一排血红的牙齿,两手奋力一抓,将对方的手腕束缚住。
眼见着他二人扭打成一团,而放远视线,他们的几步开外竟是千丈悬崖。
躲在石块后的赵水暗道一声不妙——
若是自己这神识,死了就死了吧,说不定还能梦醒。但是这梦里的“赵水”要是惨遭不测,那付铮岂不是……
成了孤家寡人?
不行!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