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赵水一抬头,刺眼的光束直射过来,顿觉不妙,立即翻身躲开。
耳旁的风声骤紧,刚刚他站立的那个位置,传来土墙碎裂的声音。
“不是吧……”
吞了口唾沫,他暗呼道。
果然,他爹娘说得对,露本事是要遭麻烦的——这下惹火上身,麻烦大了。
眼见光斑要再次“寻”到身上,赵水抱头就躲在屋后,紧贴着墙边往反方向跑,一直跑到另一条街上,一排二层的砖房正好将高台挡了住。
“还好还好。”他抚抚胸口,想安慰下发颤的小心脏。
可一口气刚吐出来,又瞬间被他提了起——胸口上,突然出现个光斑。
妈呀!
不假思索地拔腿就跑,身后又是一声物件划过空中的嘶声。
这一次,伤人的东西是从他刚待过的街那头射过来的,看来那人已经下了高台,而且正在后面追赶着他。
这整一条直街没有多少遮蔽物,可赵水手里已无可用的铁片。他大脑一转,立即扯下脖子上常年挂着的一块扁平坠牌,一侧身,朝着那奔过来的黑影转手扔了过去,然后迅速收身,继续逃跑。
那器物伤没伤着人不知道,但随后紧接着射来的密集“暗器雨”,让赵水清楚地意识到身后那个坏人是个不要命的,而自己,明显惹怒了他。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头老百姓,赵水哪里见过这阵仗,只能更加撒开腿地往前跑。
有人追,他就跑。
一直追,一直跑。
于是跑着跑着,不知怎的,不仅把贼人跑没了,而且还把他自己跑成了逃犯。
------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去捉人的?”
“嗯。”
“那为什么官府的人到处找你,你不主动现身,还逃?”
“郝司镇,你们这哪儿是找啊,通缉令都出来了,说是‘抓捕嫌疑犯’……小民不想那么狼狈地进来,而且路上要是再遇到那疯子来追杀,怕是再难逃命。司镇,小民不是也花了一晚上,淋着雨赶过来了么?”
坐在衙堂正中间的郝司镇抿了抿嘴,憋住话,看似在一脸严肃地沉思,实际悄咪咪地转动眼珠,装作不经意地扫了扫堂左端正坐着的那位苏灵人。
堂下跪着的那小子他认识,自家夫人就是他们布店七八年的常客,也算是看着这小子长大的。
模样在镇里算出了名的俊俏,个头也高,人机灵讨喜,听说还很孝顺。
要说他是那连环作案的凶手,司镇表示很难相信。
不过毕竟是当着这位星都城来的人的面儿,做事情当然得雷厉风行些,才显得出衙门的办事效率与不留情面,更何况,昨天父女两人一伤一亡,事态更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