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议。
所以,这句问话是认真的。
“我……”赵水竟一时语塞了。
星城大考。
他是对它好奇,觉得定能遇见许多厉害的同龄人,扩扩世面。
可他自己呢,去参加星考做什么,为了将来做官光耀门楣么?
将来……
呆在小渔门时,赵水曾勾画过许多次将来的模样——挣大钱、结婚生子,然后买条船,带着孩子出镇游历一番。
可如今莽莽撞撞地出了渔镇,却不知将来为何了。
见他未答,苏清远说道:“你爹娘也写信给我,说你这么些年一直在他们的意愿下过日子,现在既然出来了,水儿,你需得想想,以后要做什么,成为什么样的人?”
“成为什么样的人……”赵水迎着苏清远的双眸,心中念道。
他的前方似乎迷雾一片,忽有一阵大风刮过,隐约间,像是快要看见了朦胧之后的依稀模样。
“可是星考的公众遴选已经结束了,父亲想要如何做?”苏承恒问道。
他并未关注到赵水的犹疑,在他看来,青年才俊角逐星门选拔,是理所应当的事。
“此事为父已考虑过。”苏清远答道,“当初老爷子听闻许家之女有几分本事,本想成亲之后你与她一同前往,因此多领了个名额。审查的人听说是许瑶儿,毕竟是将门名家之后,所以直接给了邀考帖。
之后你们入泽天山,一切全凭本事,不问男女、不问出身,而且只需交上考贴、身无垢印便可,所以水儿可以借她的名额随你一起上山。入山之后结果何如,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如此便好。”苏承恒点头回道。
赵水自己还没想清楚,却听两人都已经把之后的事盘算好了,一时不知该回应什么。
他只能闭口向二人笑笑,又独自陷入沉思。
伴星城又开始下雪了。
苏家后院里有一块竹林环绕的空静地方,是专门建给苏承恒习武用的。这几天虽然伤口不能受力,但苏承恒仍每日不间断地到那里的听竹轩中打坐修习。
暖炉中的热气翩翩扬扬,茶壶的盖子被咕咕作响的水一下下顶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茶开了。”
“嗯。”
苏承恒见仰身在轩厅另一头的赵水仍静然不动,无奈又提了声调道:“茶水开了。”
“啊?哦!”赵水这才回过神儿,哆嗦一下从地上坐起,捡起抹布去提茶壶。
两盅清茶泛着波纹,一杯被放在苏承恒面前的桌案上,一杯赵水自己拿了来,又回到他对面的坐榻上坐了下。
“苏承恒,你说——”他寻思着问道,“以我这样的程度,有资格参加星考吗?”
苏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