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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州的刺客们....不会仅仅因为一点姻亲关系,去倾其所有以助松峰山吧?”那柄剑的锻造手法,即便在大尧十六州疆域内也是不过是少数几家独有的手工,而善用此剑的,只有一家而已。
徽州的刺客。
“老头儿枪法不赖,眼力也不孬。”高旭身边那人舍弃了手中那柄已经不堪使用的剑,从背上负的鞘中又取出一柄同样形制的来,随后又将握剑的手完全隐没在大氅中,让人看不见他手势,出招也便更加难以琢磨。
真是刺客的武术啊,张五心中一声叹息,如果不是此人出手诡异,替高旭挡下了那一枪,那此刻他们此刻要面对的敌手就得少上一人。
不过但凡刺客一流,能身处阴影中袭杀之外,担任护卫一职也是好手。
杀人者,人恒杀之,也是江湖上公认的道理,当刺客失手时往往会果断自尽,若是不成,之后所要遭受的苦楚,总是非人所能承受的。
刺客这门行当是极挣银子的,只是再大的刺客门派,也不能站在一州江湖的明面处,堂而皇之成为一州百姓瞩目的对象,过手的银子也都是不干净乃至血迹未干的。
早先本着”士为知己者死”慷慨就义的刺客,只因“义”之一字便激昂大义,蹈死不顾者,早年间在游侠儿中也是备受推崇,只是以此为业的后来者便丝毫不顾及这些,都是认银钱作父母的角色。
余成瞥了眼手中刀,便不着痕迹得皱了皱眉头,此前张五闪过那老妪一剑,随后一剑便是由他挡下,剑上力道远出他所料,剑锋更是将那柄烟雨楼楼主代代相传的刀都斩出道小口来。
这位烟雨楼楼主手腕现在还隐隐作痛,便轻抖两下强压下去。
“在下早年身为烟雨楼普通子弟时,曾有幸见过崔老山主出剑如长虹掠空,而今老山主如此年纪尚且能胜过在下,说来实在惭愧。”
余成看似句句恭维,却一口一个“老”字放在嘴边,对这位年轻时堪称风姿绝代的松峰山山主而言,未尝没有羞辱的意思。
“烟雨楼楼主什么时候成了你这油嘴滑舌之徒,真可算是大不幸。”这位松峰山前代山主虽是鹤发苍颜,身上却自有一番气度在,嗓音也还是平和,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寒。
还有上山下山两条道上各自杵着的两人,依旧浑身隐没在一身纯黑大氅中,既无出手的意思,也无退去的征兆,只是拦路而已,却给了烟雨楼诸人莫大的危机感。
高旭扎起的发被撞山枪上的罡风凌乱了,这个英挺的老男人之前那股癫狂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决然。
“你们此行所谋便是我性命吧?亦或是自然而然以为杀了松峰山山主高旭,松峰山自会土崩瓦解?”
他嘴角的那一点笑千百倍得放大开来,还是矜持收敛的,却是任何人都能感觉到的欢喜。
“松峰山自开山祖师以来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