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得多思量思量该不该和官府中人联系一二了。
“要不要把那来人抓来拷问?”老人身边一人露出狠辣神色,“到时候再叫些人手,十几条汉子,不信抓不着个什么狗屁武夫。”
老人叹息一声,摆摆手拄着拐上前几步:“免了,画蛇添足,未必是什么好事,毕竟现在这两家家人都没喽,将心比心,乡里乡亲的,别再做什么逾距动作。”
老魏家门口,许先瞅了眼渐暗天色,盘算着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天黑透前走到栖山县城内,再加上魏老爹夫妇二人强留他下来过夜,许先也便不得不在镇上再待一宿,赶着明天大早再走。
再从那镇口大槐树边上走过时,许先身上多了个碎花土布包袱,其中有腌鱼腊肉,茶叶土烧,都是魏老爹夫妇强塞到他怀里的,许先也不好推却,只得背着这包袱再走上三十六里山路回栖山县县城去。
大约等一刻光景后,魏长磐爹娘回自家,收拾昨晚他所睡那床铺盖的时候,就能看到他从他老爹那儿顺来的钱袋,许先想着,便有些得意地笑,挥手跟那对好心夫妇道了别。
魏兄弟,那二两银子如何够生活,这点儿银钱,比起咱许先的命来,连根儿毛都算不上。
纵是歇了一晚,许先脚力甚至还比不得昨天,约莫是走了山道远路,没缓过来,没几里路程小腿肚子就直抽抽,没奈何只得在路边找个草窝子歇歇再上路,许先心里便有些埋怨自个儿,习武早过魏兄弟几年不说,现在还是二层楼境界,要是再上层楼,哪儿能才走了这点就吃不消了?
歇了好一段光景,许先正要拍拍屁股上路的时候,忽的听闻身后有人喊,回头看正是魏老爹。
“钱袋落在床上都不知道,不是那收拾得心细,指不定就真忘在镇上了,难不成还真再走这大老远的路回来取?”魏老爹喘着粗气奔到许先身边停下,“好好拿着, 莫要再忘了啊!这么点大的人,能挣多少银子,这大手大脚的就丢出去,今后咋个过日子?”
许先才想辩说是魏长磐托他留下的银子,魏老爹却跟看穿他似的笑说道:“石头有多大能耐,咱还能不知道?那二两银子是他的,这大几十两银子能是他的能耐?小许,莫要拿自家银子来孝敬叔叔婶婶,家里吃穿用度都还够,用不着你的。”
“别再留,再留给叔见着了,也不会花。”魏老爹最后这句话打消了许先心里那点念头。
他拱手作别,不通这些礼节的魏老爹笑笑走了。
出山时先前藏在隐蔽树丛中装着零散衣服的包裹,也被许先找见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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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山县城门,守城军士一见是许先,便开了城门,一边调侃道:“二十九回来又出门,年三十回家团年的,也是头一次见。”
“受人所托。”进了城门,许先将两个包袱从肩上卸下来,瘫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息,“忠人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