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就是后者掏钱前者出力,不过是恶心咱们,先去把饭吃了,再去商量。”
“两个师弟还在县里班房蹲着,教我如何吃得下。”齐苩满面忧色,“原本武馆弟子就算是与人当街斗殴,凭着师父早便在衙门里打点好的关系,不过是交些银子,再按规矩打几下屁股而已,哪儿有这般蹲班房的。”
韦巍在他身旁坐下,又道:“刚给那两人一人又塞了十两银子,托他们跟班房里当值的几人说一声,莫要委屈了那两个师弟。”
“又是二十两银子,这一天一百多两银子没个声响就扔出去,长此以往武馆如何吃得消!”
“吃不消也得吃啊。”武馆正门外传来一声熟悉喊声,“还不快给师父开门?”
“大白天的闭门作甚?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武馆是什么下流地方。”
周敢当满面红光进门,身形模样像是年轻了十岁,等齐苩韦巍开了门后大踏步进来,脚下生风,直奔前厅茶壶所在八仙桌,直灌下整壶茶水后才开口:“咱们在这华亭呆不了多少日子了,那几个不过是在渔鄞有些势力的小家小户能把触手伸到栖山?”
“可他们....欺人太甚。”对周敢当平日里最是尊崇敬畏的齐苩竟是脸红脖子粗,“武馆这次弱了声势,岂不是得被人小觑了去?”
“武馆自从你们师父的师父死在松峰山上时没跟人拼得鱼死网破,便被人小觑了。”周敢当长叹一声,放心手中茶壶,“可若不是那会儿武馆没掺和进去,这儿的百来号人,当时便被官府剿尽。”
武夫铁骨铮铮是英雄,能屈能伸也是豪杰,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
“县衙师父去过了,那两人在过一日便放出来。”周敢当扭转头去对韦巍骂道,“师父的银子是捡来的?怎地平白无故给那俩官差三十两?”
韦巍略有些不服道:“师傅不说弟子省去几十辆那所谓武夫人头税费也就罢了,那三十两银子,十两是为了省前头税费,后二十两是为了照看那两位还蹲班房的师弟,何来平白无故之说?”
“你那两个师弟明日就出来了,前头税费本就不该给他,那两人能奈我武馆何?”周敢当面上鄙色更重,从鼻内出气道,“好歹你韦巍也是景云知县老爷之子,怎地连教训两个官差的气魄都没了?这可和师傅当初听说你在景云的事迹不符啊。”
韦巍有些窘迫,当年他也曾曾鲜衣怒马招摇过市,不过来武馆后一直求修力先修心,脾性便收敛许多,不然按他还在景云那会儿,指不定家中恶仆凶犬就放出去将那两个官差乱棍打出。
“你爹那儿师傅已经修了书信,不日那土财约莫日子就难过了。”周敢当不等韦巍想出个合情理解释来便又说道,“至于华亭县城那什么银子都收的县丞大人,自会有知县去料理,不必担心。”
韦巍踌躇片刻后开口:“此事确是弟子不镇定,平白花去这许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