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要走一个月,一月后,并圆城是否还在尧人手中都尚未可知。
他们已经来迟了,攻城的器械已经被运往晋州,或许有的城已经破了,有他们相熟的人已经死了。
为了走到这里,已经有十来条人命没了,在谷上趴伏着的这些人超过半数都得丢掉不止一根的手指脚趾,一个时辰之后,这些人又不知道有几个能站着走出这无名的谷。
都到了这里....难道还能回去?
魏长磐将装着火油的皮囊揣在怀里,和所有人一样用体温化开被冻结实的火油。
火油化开的时候,就是他们下去冲杀的时候。
....
无名谷最宽敞舒适的牛皮帐篷内铺着羊皮的地毯,黄铜的雁足灯照亮了赤裸男人浑身虬结的皮肉和女人细腻光洁的肌肤,不论是草原人还是尧人,行军打仗时候唯有主君和皇帝才能挟妃子阙氏随军随军,即便是即便是领军的的大将也不例外。
躺在虎皮上的男人腹胸上都是浓密的黑毛,身手去摸旁边空空如也的酒罐却摸了个空,而后那双巨掌便在熟睡女人的身上上下摩挲。
秃罗巴图是台岌格部第一的武士,气力大得能一拳打死一头牦牛,在主君顿冒初即位的时候便极为明智地选择跪伏在这位年轻主君的脚下,用他的勇武替顿冒扫清了许多不臣服于他的贵族和小部,名声也越来越大,顿冒将一面从大尧购入的铜镜赐予他的同时,秃罗巴图也名正言顺成为了台岌格部乃至整个草原最强悍的男人。
顿冒喜爱秃罗巴图的勇武,却对他的恶习不厌其烦。这位泰极个别部的主君极为生动地将秃罗巴图形容为一匹整日都在发情的公马,台岌格部年轻貌美的女人有上百都遭了他的毒手,其中不乏有贵族的妻女,若非在主君顿冒的调停下,这些贵族势必会让人把秃罗巴图装进麻袋用马蹄踏成一堆碎肉。
兴许在台岌格部主君顿冒的眼中,秃罗巴图已经是万中无一的勇士,不然单凭他做下的这些事,就算是顿冒亲生的儿子都会被他用马鞭活活打死。
顿冒有很多的女人,自然也就有很多的儿子,打死一个大可以再生一个,但台岌格部只有一个秃罗巴图,虽然他酗酒成性又是个贪婪的淫棍,但仍然是主君顿冒需要的人,所以他才能活到今天。
秃罗巴图论起年纪,比主君顿冒还要老上几岁,在草原上这个年纪的牧民已经骑不动马牧不了牛羊,只能躺在自家的帐篷里等着咽气,穷苦部族的人甚至会将无用的老人背到高处,任凭秃鹰和豺狼啃食,美其名曰天葬。
有赖于武夫的体魄,秃罗巴图在这个年纪仍有夜御数女的充沛精力,但于武道一途他也已经没有丝毫长进的希望,葬送他武道前途的正是秃罗巴图最爱的酒和女人。
在一次酒后强行将台岌格部一位大贵族家最疼爱的女儿拉到帐篷外侵犯之后,那位权势在部族内仅在主君顿冒之下的大贵族便放出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