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更宝贵呢?相比之下,其余的东西都是可以舍弃的吧。”
他拍马离去,俞高昂呆滞地坐在地上,这个庄户人家的汉子用手抓着地上的泥土,似乎下定了极大的决心。
....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在马背上颠簸的柳子义仍是破口大骂这俞高昂,“这厮要是有朝一日落在老子手里,老子定要生撕了他!”
“也未必就是....”
“走了半个时辰,还顺走了一匹马,过后蛮人就来了,你还替他说话!”柳子义对身边同在马背上的魏长磐大吼,“梅兄就是被他害死的,你还替他说话。”
俞高昂的叛逃已是无可争辩的事实,魏长磐之所以还要与他争辩,便是从他打心眼儿里便不信,那么一个总是在晚上扎营时乐得给每个人都搭把手吃些小亏也只是乐呵的老实汉子会做投蛮人这样的事。
他们在旷野上策马疾驰,已然顾不得再隐蔽行踪。
距并圆城还余下数十里的路程,就算是寻常马匹脚力不过二三个时辰也便到了,然而柳子义胯下坐骑眼看脚力不济,若非魏长磐不时勒马,柳子义早便给他甩在身后。
“原来这才是你的脚力么....你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马鬃于奔跑颠簸之际飞扬开去,煞是飘逸洒脱,一骑绝尘,飒沓如流星。
“头儿,那马怎么瞧着有些像....”
二人身后两里外,忽察家的护卫们眺望这远去的二人,在护卫头领身边的一人凑上来说道。
“猜到了,不要问,有些事情,知道了也不一定是好。”
护卫头领扭头斜乜一眼缩着脖颈跟在他们马后的尧人,如果他没有说假话,这确实是秃罗巴图将军捕来的那匹野马。
这匹野马被秃罗巴图从台岌格部附近的原上捕回来时,有邻近大部的主君开出数目惊人的牛羊和人口来换这匹世所罕见的骏马,仍是为秃罗巴图一口回绝,当时半个台岌格部的人都去围观这匹白马,抚摸他没有一根杂色的柔顺白毛,直到发出那声马嘶。
那哪里是马嘶,护卫头领当时就在百步远的地方,这匹被捕获的野马马嘶声简直有如虎啸龙吟。
还未等秃罗巴图完全驯服这匹野马,台岌格部便开始预备南下,他身为忽察家护卫头领自是也知晓秃罗巴图惹主君发怒被贬去守军械的事,秃罗巴图爱惜这匹马胜过爱惜自己最妩媚的妻妾,故而也便一并带在身边。
既然秃罗巴图的马在这个蛮人的胯下,那么守备军械的秃罗巴图,难道真未能阻止这群尧人的小贼一把火烧掉诸部族用于攻城的器械?也难怪攻破两座小县城后这些军械始终不得补充,只得放慢了进军的步伐,就地取材来修修补补。
不过既然被尧人偷袭得手,秃罗巴图再慢这个时候消息也将传递到主君顿冒的耳朵,为何他们到现在还迟迟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