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讲述了那两座县城内的血腥,一时间并圆城人心惶惶,稍有路子的门庭都在寻求逃出并圆城的法子,直至刺史和将军大人都出面安抚,民心才稍安定了。
不过对于并圆城能否守住,并圆城的百姓们仍旧是深信不疑,不说连城内身手最好的偷儿都翻不过去的高耸城墙,城里这许多的人,蛮人加起来还不到咱们一半,两个打一个,怎么着也给人打死了,怎么会守不住?
这些士子想法自然不会如寻常百姓这般,那两座县城的城破已然被他们归咎于宋之问的拥兵自重,两万州军,给那两座县城一座不说添多少人,哪怕分出两个千人队去驰援,何至于开战月余便被蛮人攻陷。
“蛮人迄今为止不过是在城下射射箭而已,若真有攻城的器械和军士,早便大举来攻,何至于挑拣那两座被鸡肋的小县城开刀?归根结底,蛮夷就是蛮夷,皇上今春御驾亲征不过让蛮人夺了一时之势,犹如被饿狼偷袭得手后稍有伤势的猛虎,威势仍在,蛮人便不敢轻举妄动。”
“还是咱们这位晋州将军没有与敌相战于野的胆魄,即便晋州军力一时劣势,朝廷见晋州上下浴血奋战,必也派兵前来驰援,到时合兵一处,将蛮子杀个片甲不留....”
这披貂裘士子说到酣畅淋漓处,引得身畔围聚过来的同袍连连点头称道。宋之问在士林中口碑急转直下,很大程度便是这些求战心切的士子功劳,在这些读书人看来,用晋州州军步卒与蛮人骑军野战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的事,就算死的人再多,等朝廷大军一至,纵是天大的败局也给逆转了。
“晋州百官不行为官之道,继任晋州将军亦是如此,我辈书生当....”
言语声声悲切,似是有感而发,围观士子中也有动容的,轻抹眼角,却不曾察觉三骑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停了已有不短的时间,围聚起来的十余名士子和堆在旁边的一堆破砖烂瓦挡住了街面,三骑无处绕行,便只得听这他侃侃而谈。
“敢问诸位先生,可否让开一条通路?”
这是极尊敬的称谓,士子们扭头望向街面上的三骑,为首一人着轻铠配短剑,似是军中参谋打扮,身旁衣衫褴褛的两人则看不出是什么路数,稍近些的士子们都皱着眉头掩住口鼻,他们身上配的香囊都压不下去这两骑人身上不知多少时日未曾沐浴的臭味。
士子们都有些忐忑不安,毕竟方才他们在一名极有可能是晋州将军贴身参谋的人面前陈说了好些时候人上司的坏话,若他稍有为之排忧解难的心思,只消把方才士子们的言语记下递交到衙门里去,这些家族根基在并圆城内不如何身后的士子们自然少不了要受皮肉之苦。
不过这参谋没有追究的意思,这些自己们也便赶忙到街面两边放三骑通行,唯有先前家世貌似不俗的披貂裘士子斜乜一眼迎面而来的三骑,不满于此前自己正讲到兴起时被打断,见来者三骑身份亦是不以为意,缓步行至街边,与身旁士子笑说道:“城内车马所行受限,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