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层楼境界绝不至于如此,奈何近些年放浪形骸被掏空大半身子,即便还成功破境登楼跻身四层楼境界,可底子论起扎实程度难免要比同境武夫差上许多。
强撑着又连出数招还是没能伤及那该死秃驴半根汗毛,叶辰凉终于到了不得不换气的时候,原本作短棍打穴的铁扇倏地开扇,教他又以为扇面有飞针暗器发出,待那该死秃驴闪避格挡时他也得以有喘息之机。
被武二郎以言语激怒后的叶辰凉此时心湖已平复大半,知晓眼下当务之急不是将武二郎这厮处之而后快,而是快些脱身后重换新气。
那蛮寨巫女是叶辰凉心中掩藏极好的一处暗伤,他原以为早已被抚平得寻不见半点痕迹,怎知今日兀然提起,仍是鲜血淋漓的痛楚。
铁扇开后武二郎果不其然后仰下腰闪避,麻布衣裳里的犀皮内甲虽说能挡下那飞针,可胳膊脖颈面门等没有韧实犀皮护住的肌肤可万万触碰不得那煨毒飞针,这是当初用好些条喽啰性命才摸清楚的情报,不愿阴沟翻船的这位小垚山大王自然是十二分的当心提防。
下腰再起身对武二郎而言一两个瞬刹即可,时候不长,却足以让叶辰凉旧气生新气。
“你这淫贼绣花针端的狠毒,当初害得洒家手下几号心腹喽啰都为之殒命,想来上头煨的毒是何等稀奇厉害。”武二郎见叶辰凉喘息犹未定,笑容玩味道,“不过二十余枚飞针,想来就是你这柄扇子里头的全部所藏?若真被洒家猜中,那可得当心没多少时候可活喽。”
这位小垚山大王一反常态的多话让叶辰凉有些狐疑警惕,却也猜不出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向来是容不得旁人占他嘴皮子便宜,当即反唇相讥道:“就你秃驴裤裆里那根针,比老子的飞针还来得秀气,说是绣花针还差不离。”
“嘴皮子功夫利索,手上功夫稀疏,倒也合乎你这淫贼本性。”
武二郎说罢摇摇头,有些自嘲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将死之人废这么多话,而后缓缓拉开一个江湖上
人人都会的寻常拳架,不再言语。
叶辰凉神色凝重,正要摆出应对这拳架的守势应对。
两人相距二丈有余。
武二郎一步迈之,一拳递出。
猝不及防之下仅能以铁扇封挡拳势的叶辰凉眼睁睁望着那铁扇变形弯折,而后带着那拳势余力悉数倾泻于他胸膛。
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去的叶辰凉在客栈板壁上砸出个偌大窟窿,还未坠地时武二郎身形又至眼前。
这间客栈的薄薄板壁给被生受一记膝撞的叶辰凉又砸出了偌大窟窿,终于得以坠地的叶辰凉嘴角微微抽动,而后不要命似的大口大口吐血。
如果没有用铁扇挡下那第一拳,这时他五脏六腑都碎烂了。
饶是如此他眼下的光景也相当难受,师门传承的铁扇被毁不说,生受了半拳和一记膝撞,体内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