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施惩戒的手段。
他们在当上晋州的武官前都曾是大杆营的卒子,且大半都是斥候出身,于暗中视物的本事荒废了有些年头,好在这些老兄弟们都没落下太多,稍操练了一旬多日子终于能有昔日八九分水准,这才没让他跳脚骂娘。
当年熨帖合身的夜行衣现如今穿在他们身上都有些紧绷,不外乎是年纪大了有些发福的缘故,夜行衣里头的内甲也小了,犀皮带子放到最大犹要勒进肉里。
轻弩短刀内甲黑衣软底靴,这些东西披挂在身上让他有种久违的感觉,浸透了汗水的甲衣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却能让他们心安。
客栈二层楼那位小垚山大王五感直觉之敏锐,饶是见多识广如他也要咋舌不已,故而近些日子只能远远缀在小垚山人马后头,好些次都险些跟丢了,若非是撞见那队去城里喝酒宿州州军的卒子,说不定还真要错过今夜这场厮杀。
老斥候跟丢了小山贼,要是传出去,他们这些人的老脸往哪儿搁?
楼上厮杀的动静愈来愈大,约莫是那武二郎如瓜切菜似的剁完了那些叛逆,开始拾掇起叶辰凉与魏长磐二人,期间还有些言语声,只不过距离这间掌柜住的偏房稍远,听不分明。
章谷听得小垚山众人所处那间屋内传来的打斗声,心中是颇有些焦躁的,他不是信不过魏长磐的身手,属实是那小垚山大王战力过于惊人了些,即便撇去宿州官府案牍库内卷宗里的水分,那打底也是六层楼的武夫境界,说不准还要更高。
他们这些晋州武官半数被苏祁连所领,入夜时分便潜入客栈伏地敛息,剩下半数由马大远带着在一百五十步外候命。除此之外,那唐槐李亦是亲自披挂上阵,马蹄裹布,口中衔枚,率三百精骑于二里地外相候,誓要将武二郎剿杀于此。
并非是号令诸多晋州武官的苏祁连不愿意让更多人手至此,时至今日他所能信的也就唯有这些从晋州一路走到这儿的老兄弟们,那些所谓千挑万选出来的宿州“精骑”?笑话,大杆营随便拉出两个百人队来,冲杀两个来回就要哭爹喊娘的货色,还敢自称精骑?
再者这间客栈不大,能藏身的地方有限,再强塞进来十多人,岂不是凭添许多被察觉的可能?行斥候战略,免不了要精简人手,可偏生要对付的是武二郎这般境界极高战力极强的敌手,苏祁连本人也没有多少底气。
那些小垚山喽啰中有半数充当喽啰撒出去,留在客栈中那些武二郎的死忠又都被那采花贼的心腹所杀,对他们来说算是不小的好消息,免去了许多节外生枝的可能。
苏祁连环顾四周,心中有戚戚然。
不知今夜过后,这些在晋州行伍相伴大半辈子的老兄弟们还能活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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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胸口生受武二郎两拳后魏长磐终于一刀劈在他肩头,手中长刀破甲之余入肉半寸,奈何只是些不痛不痒的皮外伤,根本无损那位小垚山大王战力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