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呈报,可哪有动用骑卒上小垚山这等地势险峻处剿匪的道理但凡宿州官场上有头脑稍灵光的官员都能看出名堂,可这个宿州兵曹依旧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拿出这些让苏祁连无法拒绝的筹码。
前提是生擒武二郎。
听得此言苏祁连未经思索便要一口回绝,宿州官府案卷中那小垚山大王所展露战力连他也要啧啧称奇,任谁能想到在重文抑武的大尧南方江湖内竟能涌现出这么一位并非是名门大派子弟境界战力却半点不逊的人物?生擒?说句心里话连围杀此人苏祁连都自认把握仅在五五之间,若真铁了心要生擒武二郎,不是没有半分希望,可这些处了大半辈子的老兄弟们,到时死得能剩几人?
百匹熟马,两个月,给他两个月就能调教出半个百人队能把那些宿州狗屁精骑打得嗷嗷叫的骑兵,去江州杀那高旭便又能多出许多胜算....
可这些说一千道一万,能有他兄弟的命来得值当?
“苏老哥顾虑,槐李岂能不知?”唐槐李轻拍手掌,“出来吧。”
而后唐槐李扈从中最不起眼的一人转出,立于苏祁连二人之间,一言不发。
“再以此人为臂助,添上一张南蛮子部落里能捕象的网,倘若实在不能生擒那武二郎也不必勉强,就地格杀就是。”
真正让苏祁连动心的还是唐槐李说的这些言语,既然是能保本的买卖,那为何不做?唯独他身边这扈从,像是有些古怪的,苏祁连身边诸如章谷马大远等人都隐约觉出些端倪,苏祁连却也一反常态不愿深究。
“这张网,还有你们的毒,都是割鹿台内的物事,你们这些武人却还装作不知?”
拔出那两枝三棱箭的武二郎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数十个瞬刹过后,虽说那倒翻皮肉处的伤势可怖依旧,却也未必还能如预想削弱这位小垚山大王大半战力。
苏祁连的犹豫贻误了他们原本能够付出极少代价就能取得的战果,所有的晋州武官都心急如焚等着他们为首的人下令,但他这已然不是他最关心的事,那个握刀的年轻人将视线投向了他,里头满是困惑不解和....失望。
那个受伤不轻的年轻人满眼失望地望向这位原本他极敬重的长辈。
他知道那位长辈面对他的质问,会有很多很多使他信服的解释和理由,但这不妨碍他此刻透顶的失望,像是座大山一般坠落他的心湖,在湖面上掀起滔天的巨浪和风雨。
割鹿台....是他们的仇敌啊。
武二郎左看看,右看看,而后忽然极放肆极大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