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以至于割鹿台的杀手大多都成为了徽州最富庶的一小撮人。宿州的兵曹参军,再添上那两位大人的马前卒身份,怎么着不得值两万两雪花纹银?就算这割鹿台女子再怎么眼高于顶,整整两万两,若是全换成碎银能堆得一人多高,这世上有谁会不心动?
有些犹豫要不要先从一万五千两起价还有些心疼那些来之不易的银子能否在多留些在袋里好让他改日多娶房如花似玉小娘子作妾的唐槐李不可思议地低头望向胸前那大半截奇形兵刃,夹了冷锻钢料的护心镜没有起到应有的防护,如同软嫩的豆腐般被平滑切开。
“两万两!三万两!四万两!我有多少银子都给你!金银田产宅院古玩,要什么都给你!”唐槐李嚎叫得声嘶力竭,像是过年时被农人五花大绑放倒后待宰的肥猪,“我是宿州的兵曹参军!刺史大人和将军大人的心腹!你们的长老....”
没等唐槐李继续说下去他的嘴就被自己衣裳的一角塞得满满当当,沈懿嘴角泛起讥讽的笑意,俯身到他的耳旁:“你还想说什么?我们的长老?什么时候老头子们的允诺对能成为割鹿台所豢养猪狗的保命符?”
“既然决定当摇尾乞怜的狗,就休要做那首鼠两端的勾当,怎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真以为靠着剿杀武二郎和栖山县张家余孽的功劳就能在宿州官场自此一帆风顺?”倏忽之间沈懿口气却像是在教训小辈,带着许些惋惜,“老头子们和所谓将你视为心腹的刺史大人将军大人都不喜欢养这样的狗,更何况这条狗还生出背主的心思,小女子以为,在宿州为了能过上如唐兵曹这般日子而心甘情愿做狗的人,只怕没有一万也有几千,想要找到替代的人,真不算太难。”
“这些都还不算最要紧的。”她叹了口气,“先前那些理由,要是拿全副身家和过往情分来换,你还有保全性命苟活于世的可能,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惹咱们玖儿生气,玖儿一生气,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可不就要来取你狗头?”
唐槐李再没有说话的机会,那柄奇形的兵刃一寸一寸在胸膛内推进,沈懿有意放慢了手上动作,让他临死前的痛楚能千百倍地放大。在堵住这头肥猪嘴的同时沈懿甚至没还不忘遏住他的喉管,于是乎本该响彻云霄的惨嚎便被闷在了唐槐李那几百斤肉里。
任凭宿州刺史和将军亦或是本台的长老们都未曾料到,这么一条看似只会摇尾乞怜的忠犬面皮下是条野心勃勃的豺狼。宿州武官第二把交椅的已然满足不了唐槐李的胃口,兴许这头肥猪当真是胸有沟壑的金玉其中的人物,那些唐槐李的秘使只要有一人未曾被半途劫杀,那对割鹿台还是宿州官场而言都会是前所未有的浩劫,在大尧铁骑踏破割鹿台山门的同时,宿州各处城墙也会悬挂数不尽的人头。
奇形兵刃缓缓从那具肥硕的躯壳中拔出,即便是再老练的仵作也分辨不清这伤口和寻常制式刀剑的区别,临死前承受了极大痛楚的唐槐李仍不瞑目,就那么圆瞪着双眼,面颊的血色一点点消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