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瞧着好端端与常人无异,彼时却像是将羁系起来的妖魔释放,令初习武的魏长磐相对时甚至没有出拳的勇气。
不可否认这些多被名门正派弟子斥为旁门的秘术在境界和杀力提升上都毋庸置疑得迅猛,然而这些秘法的弊病终会将人变成毫无理智的兽。
修习邪魔外道的功法,从来没有能善终的先例。
那妖魔邪崇人人得而诛之!
妖魔就是妖魔,走上了这条不归的路,还妄想回头么?
无数义正言辞正气凛然的申斥规劝怒在魏长磐脑海中炸响,他低头看了眼手中那片残铁,无声地咧咧嘴。
去你娘的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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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激怒后的武二郎出拳如海潮拍岸连绵不绝,尚有战力的晋州武官结成小阵抵御才能堪堪招架。
先前打头阵的魏长磐约莫伤势不轻,被护在小阵后和两名已站不起来的伤者一道,低垂着脑袋。
两负伤晋州武官手持轻弩,想要透过望山锁定那小垚山大王身形,徒劳无功之余反倒有误伤同袍的风险,他们迫切地想要尽一些自己的绵薄之力,却意识到他们事到如今已经帮不了什么,只得让自己挪远些尽可能不被厮杀波及。
整座客栈都在武二郎的拳下呻吟,这间地处偏僻的客栈即便在建造时未尝有半分偷工减料,可毕竟有将近半甲子风吹日晒雨淋,再昂贵坚牢的木料也难免要被鼠蚁虫豸蛀蚀。
何况客栈内还有武二郎出拳疯魔。
客栈正厅大梁原本微不可闻的裂缝缓缓在整根木料上延伸,即便二层楼那些正以性命相搏的武人知晓也不会有丝毫的在意。
心中唯杀敌一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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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完全衰老的体魄和数十载死中求活的经验让幸存下来的晋州武官不至于太早溃败,但这也仅能维持一时,战力杀意都比方才更甚的武二郎只顾向前递招而不回,除非是铆足十二分气力直奔要害去的攻势才会闪避一二,其余时候竟能纯乎以双拳硬撼刀锋,而所受伤势仅是些不痛不痒的细微血口。
走纯粹锤炼体魄路数的横练外家武夫?不像,没有那口气机顶着,再如何也经不起如此烈度的搏杀多久,更何况眼前这小垚山大王尚不见疲态,而他们挥刀的胳膊却已有些木然。
晋州武官们都已不是体力精力正值巅峰的年岁,此前长久的蛰伏对他们而言消耗不小,若非苏祁连数次时机极好近乎要以命换命的出手,章谷在内的其余四人早已有了死伤。
章谷现如今是这五人小阵的阵眼,也是需得承担武二郎攻势最多那个人,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那个以刀拄地半跪的年轻人先前是何等的不易。他曾自负在晋州边军武官中是一流的强手,可他的刀势却被这个山贼头子以拳脚悉数压制。
对身经百战功勋彪炳的章谷而言这是莫大的耻辱,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