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谢长风一下没听清：“瑗瑗，你说什么？”
“我说爸爸不会……”
“瑗瑗，别乱说话。”
不等胡瑗说完，谢青青慌忙拦住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谢长风道：“小孩子不懂事，你别听她的。”
“我没有不懂事。”小丫头这会儿却较真了：“爸爸经常打妈妈，奶奶也骂妈妈，说我是个赔钱货，说生二胎还要罚款，怪妈妈为什么不生个儿子。”
“瑗瑗。”谢青青胀红了脸：“你再说，妈妈要生气了。”
瑗瑗嘟起了嘴，却看着谢长风：“舅舅，你能保护妈妈吗？”
她小小的脸上，那渴盼的神情，突然就让谢长风想到了丫丫。
当他打卢燕的时候，丫丫是不是也有这个想法，但那会儿，丫丫并不知道，她还有个嚣张至极的舅舅。
“丫丫，对不起。”
从瑗瑗身上，谢长风真切的感受到了当年丫丫的可怜与无助。
一股热血从胸间涌上来，他一把抱起胡瑗，用力点头：“舅舅可以的，我们一起回去，要是你爸爸再打妈妈，舅舅就揍他。”
“小孩子不懂事，你别听她的。”谢青青说着，眼圈儿却红了。
谢长风道：“姐，你跟我说句实话，姐夫是不是经常打你。”
谢青青不吱声，低头收摊子，眼泪却掉了下来，落到塑料布上，滚来滚去的，积成小水团。
“妈妈，你别哭了。”瑗瑗声音里也带着了哭腔。
“妈妈没哭。”谢青青抹了一下眼泪，把塑料布收起来，一个袋子装了，对谢长风笑了一下，道：“小风，你看我，算了不说了，你难得来，去家里吃个便饭吧。”
这时刚好一辆公交过来，谢青青道：“就坐这辆吧。”
她先上车，谢长风抱着胡瑗一起上去。
远远的罗鹰就在车里看戏，谢长风回头，隐密的打了个手势，他就知道了，哑然一笑，自己掉头，又回到先前的酒店，开了罐头吃着玩。
“师兄估计又要大发善心了。”
在他心里，谢长风是个好人，真正的好人，甚至是烂好人，这会儿估计又要做什么好事了。
这一边，谢长风跟着上车，坐下来，谢长风问道：“姐夫为什么打你，是因为你生的是个女孩子？”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因为计划生育，只能生一个。
农村还好，无非是罚款，能躲则躲，实在不能躲，罚就罚呗，反正只要有块地，总不至于饿死。
企事业单位就特别麻烦，因为你生二胎，就有可能开除。
这是非常要命的问题。
国人有传宗接代的传统思想，生了女孩，不生个男孩，等于就绝了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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