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阳光而躲在了这荒芜土地上仅有的两棵小树中的一棵下休息。
他敞开着衣襟、劈开着双腿而坐,手中百无聊赖的摆弄着的一柄腰刀。
偶而,也会抬头去看一眼那如火的烈日。
小树不大,枝叶也不繁盛,坐在树下并不能给这个年轻人带来多少凉意,最多也就是能遮挡住一部分太阳的暴晒而已,那年轻人赤着的一双大脚就一直暴露在树荫之外。
年轻人大概有十八、九岁,相貌中等,皮肤黝黑,五官偏圆润,大个儿,宽肩。因骨头架子颇大,虽然身上并没什么肉倒也略显壮实。
年轻人一身的粗布青衣,还打着几块补丁,上衣和裤子也存在着明显的色差,但头发却收拾的较为整齐,头顶的发髻也用一条褐色的粗布条稳稳的束着。
他身旁的土地上除了还散放着的两个大竹筒、一顶竹笠和两双鞋外,就再无它物。
战场之上,有刀本应为兵,但这年轻人的扮相却好像有点跑偏,而那看着刀的戏谑眼神更让人觉得他对刀似乎并不熟悉。
雁翎刀本就是大明官丞和士兵的广泛佩戴之物,也不知这年轻人还有什么好新奇的。
这年轻人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好像远处连绵的营寨、凝重的气息都与他无关似的。
年轻人估计很渴,他的嘴唇早已干裂。
摸了摸腰间干瘪的牛皮水囊,他犹豫着去拿两个大竹筒中的一个。感觉是空的后,又去拿另一个,那里还有满满的一筒浑水。
但放到嘴边,年轻人又有些不舍的放了下去,最后只是用有些发粘的舌头添了添嘴唇。
看了一眼西边镇子的影子,又看了看北边的一片树林,这年轻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自言自语道:“他们一定觉得我就是个傻缺!才会在这种时候骑马玩。”
的确,在这死热死热的天气里练习骑马,不是傻子就是疯子,而他看样子并没疯也没傻。
“扑哧、扑哧”
这时,旁边那棵略大些树下的骡子突然不大不小的打了几个响鼻,适时表达了对他张冠李戴的不满。
好吧!他不是在骑马,是在骑骡子。
年轻人瞅了一眼那匹有青草吃却还是不甘寂寞的骡子,然后下意识的又去揉两条大腿的内侧,呲牙咧嘴的表情暴露了他在骑术上的生疏以及这几日所遭受的痛苦。
“幸福吧!你那里的那块洼地,居然还能见鬼的有青草。骡子兄!你不受累,谁受累。”年轻人吐槽了一句。
轰隆…轰隆…
西北方向突然传来了隐约的稀疏炮声。
年轻人立即皱起眉头侧耳倾听。
好一会儿后,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皮制薄底快靴蹬上,将一旁的洒鞋顺手别在腰间,然后挣扎着扶刀站了起来。
伸了几下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