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审美观了,此时他的好奇要远胜过其他。
吃了一会酒菜,宋宝来三人早已按捺不住,但看李平没动,三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在那里猴急的动手动脚。
终于,宋宝来忍不住了,他凑到李平耳边,说:“这个不满意,我让人给你换一个,酒差不多了。”
李平终于反应过来,才意识到他们想干什么,自己刚才真的想简单了,于是对他摆摆手说:“不用,我听曲听得有些入迷,再听会儿,你们要是真有想法就去吧。”
在这个问题上,李平实在不想装什么圣人。他们现在前途未卜、生死未知,且既没有用强迫手段,又没有不给钱,其实这对所有人都好。
但没想这三人立马就全带着身边的女人跑到别的屋中去单独相处了,他们显然对女人更感兴趣,就是马永那么正派稳重、嫉恶如仇的人也怡然自得的没有丝毫扭捏。
也许这样的生活在这个时代本就是正常秩序的一部分!
屋中没了干扰,李平也放开多了,他的谈吐和文雅很快让荷香慢慢打开了话匣。
李平了解到这荷香原来是这里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儿,家破后被抓到这里苟活。而这院中的女人有的是被卖过来的,有的是被抢掠来的,有的甚至现在还是良家,只为有口吃食而来这里暂卖。
不过,在这里生活也同样艰难,现在的客人实在太少了,而没有客人她们就没有活路。
李平迷茫了。
他想起了前些日子在史明营中喝酒的那次,那几个被叫来陪酒的女孩,完全看不到任何被强迫与受屈辱的迹象,反散发着兴奋与渴望,得空儿就大口扫荡着桌上的各色食物,完全不避讳她们对食物的急迫需求。
这就是生存。
荷香的话真假并不重要。这世界的残酷与现实才让他感到丝丝的凉意。
所有的一切都在让位于生存。
他又能活多久,这城市又能坚持多久,大明都要亡了,这里不仅是罪恶的旧社会,更是吃人的乱世。
此时,周围隐隐传来的嘻笑声,让这靡靡的生活与外面炼狱般的景象突然相得益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