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当即义愤填膺起来,但马上他又反应过来疑惑的问:“父亲难道是想要护着那李平吗?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见左良玉不语,左梦庚有些激动起来说:“李平是游击不假,刚刚取得黄陂大捷为父亲挣下了脸面也不假,而且还刚刚被父亲在众军面前大肆表扬,可您也不能因此就心生顾虑而不去治其罪吧!
那李平杀的不是别人,是方无科啊!那可是方世叔的亲侄子。
一个把总,还不是他营里的,说砍就给砍了,谁给他的胆子,谁给他的权力。
这还不算,他竟然还敢悍然大肆攻杀友军,杀伤的也不是一个二个,更不是十个百个,而是上了千。
这是什么行为?
这根本就是无法无天,是目无法纪啊!他眼里可还知道什么是敬畏?可还知道什么是规矩?可还把父帅您放在眼里……”
左梦庚的嘴巴像连珠炮一般不断喷射着,情绪也越来越激动,似乎想把憋了一个晚上的话和想到的所有道理全都说出来。
但他的眼睛倒是也还知道一直紧紧观察着他的父亲,生怕父亲再次拒绝听下去。
不过这一次,左良玉没有打断左梦庚,也没有再闭上眼睛,而是就那么看着左梦庚,看着他的儿子进行宣泄。
当左梦庚口干舌燥的终于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而弱弱停下时,左良玉淡淡的接道:“方无科抢了李平的女人,李平砍了他不应该吗?方总兵的数千人马去攻打李平,李平不反击难道要等死吗?”
左良玉似乎打算要跟他的儿子好好探讨一番了。
“啊…啊?”左梦庚被突如其来的连续发问一下搞的有些措不及防,等缓过神来后急忙解释说:
“父帅,您有所不知。那女人并不是李平的妻妾,也没人听说李平打算要娶过去,她就是一个破了家的孤女,这些日子也一直待在赵进营中。这样一个女人,各营一抓一大把,没有人真的当回事,那李平根本就是在小题大做,是飞扬跋扈惯了。
方世叔折损的那数千人马也不是去攻打李平的,他们只是想去为方无科之死讨个公道,讨个说法,最多动动拳头,完全没有任何要兵戎相见的意思。而且方世叔本人也不知情……”
但耐着性子听完解释的左良玉表情有些古怪,他的嘴角有些微微上扬,语气更是充满讥讽道:
“你再怎么说,那个女人也是李平的女人,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连我都早有耳闻,方无科确实抢了李平的女人,这是事实,但凡有点性子的男人都不能容忍。
至于方总兵派兵攻打李平之事,你是傻吗?三千人没有一军主将的授意,怎么可能出的了兵,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吗?还三千人只是去打架!这种鬼话你也能信?”
左梦庚被质问的再次愣住了,他挠了半天的脑袋才又想到了什么说:“父亲,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