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参谋处的一片愁云不同,李平的部队和保障营始终洋溢在一片喜气之中,前所未有的巨大胜利让他们对未来充满着乐观。
他们接触不到全面的信息,也很多看不懂当前的局势。即使有少部分知道形势并不乐观的,也基本不会在意。
他们盲目的信任不断创造奇迹的李平,也习惯了处于糟糕的环境之中。
再差还能差过从前吗!
再说,居安思危那是头头脑脑们的事,普通官兵和大众们更应该被传导信心和无畏。他们需要欢乐,需要鼓舞,也应该享受胜利的果实。
一场盛大的婚礼在攻克蕲州十几天后如约举行。
这是李平许诺过的,他不仅亲自到场祝贺,甚至还特别命令要大操大办。
鞭炮声中,装饰奢华的八抬大轿抬着新娘子在长江边的富池镇上穿街游巷。轿前鼓乐齐奏,轿后无数的孩童追逐嬉闹。
穿着一身大红新郎服的胡忠山骑在马上满面桃花的频频向周遭起哄的人群打拱作揖。
尽管程序不可避免的从简,但一应用度却非常奢华,来自蕲州的丰厚缴获并且大多本源于王府的器物让这场婚礼充满了富贵之气。
就连准备举行婚礼的那套很大很气派的宅院也是原属某个官绅的,因人逃难远避而被征用装饰一新并张灯结彩。
李平的慷慨让胡忠山兑现了他曾经对新娘子许下的承诺。
这场婚礼,部队的营连级军官只要不是远在蕲州和参加战备值班的几乎全部到齐,保障营的头头脑脑们更是差不多全来了,就连兴国州派驻在富池协助各项事务的小吏们也来了大半。
蕲州之战的胜利,最受触动的其实是兴国州的官绅和百姓。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他们对李平的支持力度进一步增大,同时也更加热情和谦卑。
反正最后,尽管客席准备了很多桌,但还是有不少具备上桌条件的人没地方坐。
至于诺大的宅院更是被挤爆,更多来看热闹的普通官兵和保障营的男男女女以及百姓们根本进不来院子,只能在外面围观。
绝对的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拜堂的时候,唯一坐在上首的李平注意到胡忠山哭了,这老家伙的泪水无法抑制的挂了满脸,向李平行礼时更是把腰弯的很低很低。
李平不知道胡忠山是因为面子被给足感动的,还是娶上了大家闺秀激动的,或者两者都有。
不过,李平知道自己对坐在上边被人拜还是有点尴尬的,他和胡忠山的年纪太反差了。
但两个新人都很坚持。
他们的父母和长辈都不在身边,“二拜高堂”要么取消,要么只能改拜尊者。
胡忠山非常强烈的要求李平可以坐在尊者位,为此多次找李平磨叨。
最后,李平不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