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很难过,只是他在妻子和老盖都去世后便也学会了隐忍不说,将一切压力承担在自己身上,她抚摸了下小李的肩膀说“没事的,疏铭,我会哄好她的,你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李疏铭看了看墙上的表,现在是半夜2点,他不记得自己发呆了多久,只是就这么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放空着。他叹了口气,轻轻地走出房间,坐在羊圈边的栅栏上抚平自己的心绪,因为总是坐在这里,栅栏上的毛刺都被他的裤子磨平了。
夜晚的风吹过时依然很热,望着羊圈与牛棚,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本来偶尔还能听到它们弄出小动静的声音,感觉到些许的安稳,现在的牧场外面一片荒芜与寂静,只有自己孤独的坐在这里,回想起以前,自己和妻子还有躺在婴儿车里的丽可第一次来牧场时,父亲和母亲来接自己,并带着他们看了羊群和它们刚出生的幼崽,以及父亲十分喜欢的那个老母牛。可是现在,父亲和妻子都逝世了,两只牛和羊群也被自己送去了屠宰场,尽管父亲养它们的意义就是为了让它们成为庇护所的食物,可是一直把它们当成孩子来养有了不少感情,临把它们送走时李疏铭痛心不已,更不用说用妻子起名的那只小牛回头的咩叫了,让他想起了妻子临死前努力的叫着自己的名字,这许多的情感与孤独和压力在此刻一同袭来,李疏铭突然大哭了起来,将一切的压力与对碧玺的思念和对家人们的愧疚在此刻一次释放,哭的比一个无助的孩子还要伤心难过,但因为他是大人,不可以哭出声来,他低着头捂着眼睛,眼泪顺过手指滴落在草地上。
倒也不是因为丽可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而是每当他想起那只以妻子名字命名的小牛转过头来对自己咩叫时他便每每心如刀绞,女儿说的对,他确实没有留下妻子,也没有留下这头小牛。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十足的废物,什么都没保护下来,只能任由他们离自己远去而无能为力。
清晨,丽可醒来走出屋子时,看见青舒和奶奶在微笑着交谈,她自己心情却仍然不好,哭肿了的眼睛让青舒感到心疼,她便走了过来温柔地说道“怎么了,还在哭呀?”丽可低头不语,她笑了笑说道“走吧,一起出去,你老爸给你留了个礼物。”
提到李疏铭时丽可生气的扭过头去“我才不要他的东西呢!”
“你不要的话它可就无处可去了哦,就只能放生了,这么热的天会热出病的。”
丽可不明白青舒的话,青舒索性拉起了她朝门外走去,和奶奶一起站在门口,丽可看见大树底下正趴着一只牛,看见丽可出来时,它站起身来紧盯着丽可。丽可认出了那是自己的小母牛,高兴的飞奔出去抱住了它。奶奶走到旁边摸了摸牛的头说“你呀,必须得跟你爸爸道歉,你都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就一直在胡说,你不知道你这样说爸爸会多伤心。”
“可是我说的是实话,他不应该把牛送走的。”
“大人的世界复杂的很,你爸爸也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才把它送走的,你老爸昨天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