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面皮还不够厚,心还不够狠,人也不够无耻。
只是,狗也罢,人也好,都是日久生情的,一起生活的时间久了,即便是动物,也如家人一般。
当然,这个家人只是对程刚而言,对身后那群人,那还是一条普普通通的狗,一条随时可以舍弃的狗。
其实,当真的大难来临的时候,对这些人来说,舍弃身旁的同伴跟舍弃一条狗并无太大区别。
或许,只是心底挣扎的时间略长些罢了。
有些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跟无数次!
陡然间一个声音响起,“在你眼中,里拉只是一条狗,可有可无,可生可死的狗。”
“但,在我眼里,在我心里,里拉是我的家人,我的亲人。”
“在我眼里,你的命,还没有它的命高贵!”
苏永贵猛的扭过头愤怒的瞪着程刚吼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把他们引来的,如果你不在这儿,他们就不会来,马振雨更不会死!”
“你现在居然还为了一条狗,不顾我们的死活,你太自私了!”
“呵!”程刚冷笑,轻叹一声道:“我看你当初应该觉醒魇铠才对,是哪一点让你阴差阳错觉醒了梦铠?”
“我收回刚才那句话,你的命无法跟里拉的命相提并论!”
顿了下,程刚骤然寒声道:“因为你更无耻,更愚蠢,你真的以为你把里拉抓来,他们就会放过你?天真而幼稚!”
“你看看不远处冲天的火光,你再听听基地里还有人声吗?他们见人就杀,心存一丝怜悯了吗?”
“他们只是在戏耍你而已,戏耍我们所有人!”
“啪啪啪!”宫铭笑着鼓起掌,笑嘻嘻的说道:“你要说这话,这游戏就不好玩了!”
“我都还没玩尽兴呢,你这样岂不是很扫兴!”
话音刚落,场上陡然响起一声若婴儿啼哭的嘶鸣,花间堂的兽灵蛊雕从天而降,一双鹰钩铁爪抓入苏永贵的肩头,在对方惊恐万状的哀嚎中冲天而起。
尔后,蛊雕爪子松开,苏永贵鬼哭狼嚎的从天而落,正好摔在人群和魇神众这帮人之间。
地上像盛开了一朵血色罂粟般,凄冷,瘆人。
苏永贵目中的恐惧还未消散,双眼死死的望着天空,瞳孔已然涣散。
“好玩吗?”
宫铭笑眯眯的望着再次陷入慌乱,惊恐的人群,犹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魔般,戏耍着人世间的凡人。
“好了,铭儿,先夺灵吧!”宫弥面无表情,目光落向程刚又道:“你过来,不要耍什么花招,老老实实的配合,否则,不但你会死,他们也会死!”
“但死之前,我会把你们的亲人都抓来,在你们面前一个个杀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