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就意识了过来，比建国这种智力水平无限接近人类平均值的憨憨强一点点，又有什么可骄傲的呢？
他刚想清楚这个问题，却又想起了下一件事情。
自己好像是来问郑冉冉，她究竟是如何摆脱幻象的……
为什么莫名其妙扯到了自己的感情问题。
“所以你是怎么识破幻象的呢？”叶诺压低了声音，神色认真的问道。
郑冉冉表情有些可爱：“因为在幻境之中，他砍下了夏言姐姐的头颅，而真正的叶诺哥哥，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为什么。”
“因为喜欢呀。”
“就这么简单吗？”
“真正意义上喜欢一个人，可一点都不简单呢。”
叶诺怔了怔，表情有些怪异的看着郑冉冉，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倘若现在真的再和她聊下去，恐怕又会在感情问题上被教做人。
总是对自己远远不如的东西充满敬畏。
郑冉冉十二岁就有这样的心机，但叶诺在同样的年纪只会比她的手段更加高明。
郑冉冉十二岁便经历了如此血腥真实的幻象，心智却依旧清明，但叶诺在十岁那年亲眼目睹的母亲被虐杀，最终还是走了出来，没有成为一个精神失常的变态，或者一蹶不振的沉沦。
郑冉冉能够轻易看出叶诺喜欢夏言，也能在极度恐惧当中找出幻象的漏洞，但叶诺在同样的年纪当中，能靠着几个脚印、气味、踩踏过的痕迹，找出提前藏身于深山的叶卫东。
所以郑冉冉具备的这些特质，或许能让叶诺感到惊讶与肯定，但绝对称不上佩服。
因为叶诺总是能做到比她更强。
但唯独在对“爱情”的理解上，叶诺感到郑冉冉是那么的通透，明明才12岁的年纪啊，为什么在这方面如此了然。
这然叶诺有点羡慕。
但他还是决定尽快绕过这个话题，否则只会让自己更加受打击。
于是他开口说话：“冉冉，成为我的从属方舟这件事，你想好了吗？”
“当然，你救过我和哥哥，我应该回报。”
小孩子说话总是直来直去，尽管她颇有心思，但话术这种东西依旧没能掌握。
叶诺摇了摇头：“这跟我救你无关，是你自己的选择啊，挟恩图报我觉得没什么不对，但就是膈应。”
郑冉冉抬起来头，眨着清澈的眼睛：“哦哦…我愿意啊。”
叶诺觉得自己有时候想得太多了。
“好的，我明白了。”
接着他便在脑海中呼唤翠花：“接下来要怎么操作。”
话音未落，翠花并未回答。
但郑冉冉和叶诺各自的身体里已然浮现出一道红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