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者也难以声称他的著述一向具有清晰的连贯性和精确性。在我们眼前的这个例子里,我认为必须干脆地承认,(无论多么令人困惑)他在构建《附言》中的伦理模式时所用的方式与对这种模式的描述常常明显不符。在那些他主要关注将该模式与宗教模式进行对比的情形下,这种描述是占统治触及一个重点,克尔凯郭尔在《附言》中关于宗教信仰的叙述最终转向了这一重点。他坚称,信仰1950)曾把存在已经看到,他指出,如果认为超然的或观察性的思想模式为客观研究的淡然态度,和投入或参与到行为及实际意志中的态度——有天渊之别。在这种强调的某些方面,人们会拿他所运用的方法与康德对理论观点和实践观点的区分进行比较。如果我们在某些科目或学科分支如数学、历史或自然科学所设置的界限内采用前者,不会出现反对意见。不过,一旦旁观的或外在的态度得以漫延过恰当的界限,吞没它所涉及的一切,导致个体作为行动和选择的特殊中心忘记其独特的个性,那么误解便出现了。不管在思辨的唯心论中个体被说成只是绝对精神的一个工具,还是在物质主义某些由科学影响而生成的形式方面,个体被视为由因果关系调节的宇宙中的一个组成部分,最终由不受他控的规律和力量所支配,这种情况都会发生。关于后者的一个观点也许可以说来自斯宾诺莎,不过更明显的来源是法国启蒙运动的某些代表人物。然而,无论出自何处,所有这些观点都篡改或大大遮蔽了一个视角——如果我们把自我当成积极的、有自我意识的主体来思考自己的能力,人人都过着具体的生活,要作出具体的决定,那么这一视角是绝对必要的。设想我们可以采取一个自己想象的先验立场,这意味着在一个人遭遇问题,这些问题又需要作出个人抉择而无法进行客观研究的时候,就无法正确理解他作为一个人意味着什么。正如克尔凯郭尔在1843年一篇著名的日记中所说的,在此意义上,我们无法找到阿基米德式的“安息之地”:
正如哲学家所说的,生活必须向后去理解,这完全正确。不过,他们忘了另一个观点,那就是生活必须向前活。
(《日记》第127页)
当我们作为事不关己的旁观者或研究者“从外部”去思考事物时,我们是怎么想的,这和当我们作为固守形式的行为者采用“从内部”的观点,努力实现似乎毫无争辩余地的具体意图时,我们是怎么想的,二者之间有重大区别。克尔凯郭尔强调主观性,其部分原因或许在于,面对那些或者忽视如何看待实际投入的意义、或者用巧辩来把它搪塞过去的人,他希望着力重申和强调这种意义。我们不能认为一切,包括我们自己和我们的行为,都可以从纯粹观察性的或解释性的方面来看待。他不想否认人们常常假装并非如此,人们认为自己服从客观范畴或种类,因而行为不得不受到限制:人们由此认为自己被赋予一种无法改变的品性,就像处于审美意识的某种表达中。此外,他们也许认同于某一特殊的角色,甚至(至少基于对伦理的某些解释)想象自己无可奈何,必须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