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这样的结局，对于我们两个来说，算是一种应得的救赎。”
“但那是我们的结局，不该是你的。”
两人各自将顾铭与布偶一起拥抱住。
“我创造的爱丽丝，孕育了新生的爱丽丝，可是我一直没有注意到，这或许是上帝对我的惩罚。”
“照顾好贝茜。”
珍妮说道：
“回家吧，我们的女儿们。”
“一、二！”
罗伯特与珍妮合力，将顾铭朝着上方抛去。
他们自身的魂灵则不断的裂解，化作了一团团的气泡，贴在了顾铭的身旁。
顾铭上浮的速度猛地加快起来。
终于，他看见了上面照射下的曙光，将海域的表层黑暗，驱逐净化，变得澄澈透明。
两个紫裙的少女身影，不停的朝着下方张望。
百米，五十米，十米。
不过这时，顾铭身上所有的气泡破碎了。
上浮的趋势，戛然而止。
一条白色的影子，从下方朝着顾铭扑来。
布布碰了碰顾铭的脚，舔了两下，又拱了拱。
“汪汪！”
狗子来到顾铭的手旁，蹭了蹭，不停地摇着尾巴，黑色的瞳孔满是希冀。
要我摸你吗？
“汪！”
顾铭揉了揉狗子的头。
一段记忆出现在顾铭的脑海中。
原来布布从出生到现在的几个月里，一直都是爱丽丝在亲手照顾。
“谢谢。”
不知何时，这具身体的眼泪，已经止不住的留下。
布布舔了舔他的手。
下一刻，猛地往下一扎，再朝着顾铭的背用力一顶！
这段最后的距离，最终就要被顾铭跨越。
当顾铭的指尖触及到海域的界限后，他的脚上，又传来了冰冷的触感。
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将他往上推的助力，而是下拉的力量。
顾铭回头一看。
并非他人，正是那个巫师，庄花落的本体，谢壮的魂灵。
中年秃顶，满脸狰狞，脸上身上布满裂纹，毫无先前那张女人俏脸的优雅之意。
这就是他真正丑陋的魂灵。
即使换了身体，也不能改变魂灵的丑恶。
那张狰狞疯狂的面孔厉声狂笑，伸出了冰冷的手，拉住了顾铭的脚，大海似乎也回应了她的行动，开始颤动，要将顾铭给拉下去。
“同我一起坠入这无止尽的绝望之中吧！”
顾铭的衣服中，探出一条黑色的猫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