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灭亡!”
陈萼微微笑着,回头看了一眼尚且不明白发生何事的两辆马车——在高阳、殷温娇等人眼中,陈萼和那化缘的和尚已经眨眼间不见踪影,并不能看到此刻陈萼与观音菩萨的对话。
为了这些依靠着自己的人,如何能顺从佛门的所谓“缘法”?
“观音菩萨,如果你一定要令我与殷温娇受难,将这作为缘法,那我还真要见识见识佛门的神通!”
气氛顿时为之一僵。
一股沉凝的肃杀之意,在陈萼与观音菩萨之间缓缓升起。
良久之后,观音菩萨的手掌缓缓从玉净瓶一侧放下,双目微微闭合:“陈光蕊,此事并非没有回旋余地……若不是殷温娇,其实也勉强可行。”
“但若是,你不肯让我将金蝉子送来,反悔了长安城所许承诺,出尔反尔——”
“贫僧可以起誓,此事决不罢休!”
陈萼冷冷一笑,说道:“既然勉强可行,观音菩萨何不肉身布施……”
“缘法未到,本座没有失去宝相法身的灾厄,为何要强行扭转缘法因果?陈光蕊你休要逞口舌之利!”
观音菩萨面有怒色,呵斥一声。
“你就说,长安城你所许下承诺,还肯不肯应诺?”
她的心中实在是险些动了嗔戒——这个促狭鬼,拿我身躯当借口还没完没了!
这是哪来的一个家伙,突然冒出来这样捣乱!
陈萼昂首笑道:“我说的承诺,我自然肯应下。”
“只要你们佛门送来金蝉子投胎,我准他投胎到我身边一人身上,这还不够吗?”
观音菩萨心道:这倒是勉强可行——虽然不比原来的殷温娇那样好,但是有陈萼这人横插一手,却也实在很难十全十美,完全如同原本所预料那样。
不过心中有些怀疑,陈萼这个不正经的人,该不会搞出什么花样吧?
“金蝉子投胎,必须是你的儿子,不可是女儿……”
陈萼点头,平静应道:“可以。”
“那命中劫难安排——”观音菩萨又说道。
“我可能被人打死,十八年后再出现,配合你们惺惺作态吗?”陈萼反问道。
“如若这般临时更改,可是牵连甚大,还请看在佛面上,全了劫难之数。”观音菩萨道,“我看你清气满溢,深得玄门之妙,这劫难之数应该早有预料,我也不需多讲。”
“更不必说,如今可是贞观十三年。”
“你既然是有道修行之人,应该知道,接下来近二十年,大唐国境内,年年都是贞观十三年。”
“直到取经人离开大唐国,开始取经,才能进入贞观十四年,这等天下大势,谁能违逆?”
陈萼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