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田李氏在府衙之外哭的凄惨可怜,说自己诉冤无门,人人惧怕曹某家大业大,没有办法才来府衙求告。”
“并非在下私下接受状纸,而是府衙之前,接下百姓状纸。因此,才接下状纸,禀告堂尊。”
陈萼闻言,微微颔首:“还得记下一条,黄通判说九江县无法申冤,惧怕曹某家大业大。”
“九江县令治民无方,惧怕豪强,治民考核今年为乙等。”
我尼玛……
黄通判的嘴巴张大了,险些骂出口来。
知府你可要点脸吧,就往我身上硬背黑锅是不是?
这两口黑锅背上,九江县令怕不是要气的请刺客来宰了我!
深深吸了一口气,黄通判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个知府现在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这个案子……只要他跳到自己给他设下的陷阱之中,他说的这些话,一点用都没有。
“堂尊大人。”
黄通判也不微笑掩饰了,直接摆出一张死人般、公事公办的脸——也实在笑不出来了。
“这件案子,你该审了吧?”
陈萼点点头:“不错,该审了。”
“先把原告、被告、证人一起带上来吧。”
黄通判冷笑一声:“堂尊,不是应该先叫原告吗?”
陈萼故作诧异,看向他:“你们不是都已经准备好了吗?反正早晚传唤都是差不多口供,何必这样麻烦?”
黄通判原本胜券在握,以为陈萼不懂审案先后顺序。
听了这话却是不由地心虚,心慌起来:“堂尊这话,我有些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就按我说的照做。”
陈萼说道:“将原告、被告、证人一起带来,如果还有其他证人证言,一起带上来。”
黄通判讪讪而笑,目光对捕头使了个眼色:都交代好了?
那捕头点点头。
捕快奉命将几人一起带来——原告寡妇田李氏带着幼子,被告曹大富,证人当地人田生、曹波。
陈萼看了几人一眼,嘴角勾起冷笑:所谓要守贞的寡妇田李氏,一身桃花气跟狐狸精差不多,分明是个常年在青楼的娼妇。
所谓那“幼子”,已经半人多高,眉粗眼大,分明是个成年的侏儒。
至于被告曹大富、证人田生、曹波,更是眼角不断和黄通判、捕头视线碰撞,也都是安排好的。
感情这出戏,就是原告、被告都出来演,要把陈萼这个知府耍一通,后续还有不知什么恶劣名声等着陈萼,要让陈萼没了脸面、丢了威望,撞个头破血流。
田李氏哭哭啼啼,将状纸上所说的事情又说了一遍,一头磕在地上,唱作皆佳、一咏三叹:“老爷啊,可怜可怜我这孤儿寡母吧——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