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满了箱子,有的半开着,各色的药瓶整齐的排列着。
只见一个白发老头,身着粉色绣花长袍,翘着腿磕着瓜子,和旁侧的几个人笑谈正欢,那就是李寻曦了。
旁边壮硕的男人,是铸魂岛岛主柯恻,老熟人金子友也在场。
“大人,他醒了。”兰漪带着他走进去,眼里看着桌上的花瓶,一束茉莉夹杂了些许粉色,微微皱起了眉头。
赵之流咽了咽口水,以为方才住的屋子是某个小姑娘的,敢情遇到了一个老变态啊。朝他抱了抱拳,“晚辈赵勿矜,多谢前辈相助。金宗主也在啊,真巧。”
金子友喝了一口茶,慵懒的目光打量着他,“我说你爷俩咋的了一天天的,昨天我捡着你爹,今儿碰到你了?”
“我爹怎么了?”他心里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这一天天的正事没办好,净惹麻烦。
他从袖口中取出一张纸,拍在了桌上,“昨天发酒疯,把妓院砸了。孙二姨知道我们是故交,联系不上你,让我赎的人,看看,你是打算折现还是赔命啊。”
在诸多目光的注视下这么多糗事,倒是有些尴尬。红着脸接过那张纸,密密麻麻的一大堆文字,看的他脑袋都晕了,视线挪到最末尾,三万六千金更是让他连砍了摄羽的心都有了。
老本赔光不说,还倒欠了不少钱。
“想着你们也没有这么多钱,你爹抵了个东西给我,也不知道值不值钱。”说着,从存物域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头盒子。
打开盒盖,揭开黄布,一方玉玺出现再众人的视线中。
“老哥哥,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替我掌掌眼。”
赵之流睁大了眼睛,这不是赵浮的玉玺吗?那日摄羽醉酒时提到过这个在他手中,当时忘记了再多问一句,谁知竟然被落入他人之手。
玉玺代表着帝王的权柄,赵浮离去,唯将这个交与他。这可是赵氏的江山啊,他怎么能够随意交给其他人。
赵之流握紧了拳,尽力克制着自己:别闹事,打不过。
柯恻眼睛都亮了,走上前,拿起来仔细打量一番,不舍的放回了桌上,“东西还新,四百年左右。看这印章的文字,是燕南国皇室的东西。倒也值钱,七八万金的也够了。”
“我就喜欢这些金玉,回头我让人把差价补给你。”金子友一副捡到宝的模样,用金色的丝绸重新盖好,装回了盒子里。
“等等。”赵之流尽力保持一抹笑,“金宗主,只怕这东西不能给你。”
“为何?”
“帝王之权,金宗主拿得起吗?”赵之流说着,眼里带着些许威胁。管他是多少年的老妖怪,王权天授,难道敢和神界作对。
金子友嗤笑一声,“那你又拿得起?你是什么人呐?”
是啊,他是什么人啊,他赵之流不过是一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