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家的动作引起了一阵连锁反应,守备在门口的羽柴旗本众本就聚拢在这边,见到秀家动手纷纷持平长枪抽出太刀对着秀家。
秀家这边的侍从众也勒马上前,纷纷拔出腰间的武士刀与步战的羽柴旗本众对峙。
秀家也没想到局势发展至此,但是已经骑虎难下,值得继续威胁道“你若再敢阻拦,可得背负贻误军机之罪,半兵卫,告诉他如何处罚。”
清水信也非常上道的说道“当斩!”
清水信也的“斩”字说的非常大声,显然是在配合秀家对那名武士组头施压,事已至此也确实已经脱离了他权势所能掌控的范围,已经有些承受不住。
恰在此时,片桐且元、平野长泰和增田长盛三人走了过来,人还没到,声音已经到了“放肆,还不快把刀枪放下,在你们面前的可是羽柴家的少主,备前羽柴家的家督,羽柴左门卫督大人,官位来说乃是你们的直属上级!”
秀家一听这声音,是老熟人片桐且元的声音,能够掐着点来到这里,很明显早就在一旁躲着了,肯定是打着秀家能回去就回去,不能控制再出场的想法。
老熟人来到秀家身边,先替秀家将那名旗本的贴兜捡起,交到他的手上作势骂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行军打仗铁兜都能掉下来,你的头颅是不是也说掉就掉啊!”
那名武士低着头,任由片桐且元谩骂,秀家本就对他抱有歉意,他本就是无辜迁怒,于是开口止住片桐且元的责骂说道“此人也算尽忠职守,如果不是我这边确实因为军情紧急不能耽误,我也不会选在连夜出城。”
“醒的,醒的,殿下是受命去做大师的人,此等小卒哪里能同理殿下心忧天下的胸怀。”你还别说,不愧是被秀吉托孤的重臣,这说话的艺术确实是个高手,难怪能在喜怒无常的秀吉面前被看重这么久。
修建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说道“哪有什么大胸怀,都是为父亲大人做事罢了,我于他不分对错。”
“是是,殿下说的真好。”
“不是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实在军情紧急,如果实在要搜查一二还请速速搜查,我也不想背上‘逆贼可能藏匿逃窜’的罪名。”秀家不愿在此牵扯太多,直奔主题的问道。
“啊!怎么会呢,殿下乃是羽柴的柱石,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搜查之事也是无稽之谈,臣和主公对殿下是百般信任的。”
片桐且元继续安慰秀家道,开玩笑,大庭广众之下搜查正四位下殿上臣的仪仗队,为此惹怒秀家即一票大佬,片桐且元还想活的久一点。
随后片桐且元与另外两人交流了一下,对着守备南门的武士下令道“开关放行”,停滞在南关的队伍也终于得以再次行动起来。
秀家本想顺着队形向前移动,却又勒住马绳,对着那名拦住他的武士组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尽忠职守值得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