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着,一边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调与她说着话。
“等我指挥使的任命下来了,我就好好请上几桌,给你个名分。”
本来闭目享受这静谧温情的易卿,闻言笑意冷却,转瞬又面色如常,“哦”了一声。
“我答应你的,都会做到。舟舟就是我的庶长子,你不用担心他受了委屈。我将来也不打算要别的孩子,就守着你们娘俩过。这都是老天的安排……”
断子绝孙什么的,他真不怕。
他孤零零一个人,被逐出家门,对宗族再没什么好牵挂。
易卿不知他心中所想,却知道子嗣一事,对现代人尚且是重要议题,对古人就更不用说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季恒安又是这样一个观念陈旧、三观落后的人,肯定看得更重。此刻不过舒服过了,拿话哄她开心罢了。
她眸光潋滟,眼波流转:“你就不怕祖宗从地底下爬出来找你算账?”
“有你,我还要狗屁祖宗作甚!”季恒安放下梳子,捧着她的脸亲了下去……
家族之事,是他不想,甚至不敢跟她提起的。
一个被逐出家族的人,为世人唾弃不容。
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季恒安只希望自己光芒万丈,断然不想她知道自己狼狈不堪的过往。
好容易季恒安闹够了,舟舟也来了,三人一起用过早膳,季恒安出去忙公事,舟舟也去念书了。
易卿揉着酸痛不止的腰,刚想躺下睡个回笼觉,红袖禀告说,文姨娘来了。
“请进来吧。”
文姨娘春风满面地进来,恭喜她道:“听说易姑娘和大爷合房了,真是可喜可贺。”
易卿心里吐槽,季恒安也蛮可怜,床上这点事情被人盯得这么紧。
幸亏他就文姨娘一个,她还是个不怎么精明的;若是像别的府邸那般,有个两三个姨娘,四五个通房,估计自己今天就要在诸多女人的怨念中坐立不安了。
“同喜。”易卿靠着迎枕懒洋洋地道。
虽然她很恶心跟别人共用一个男人,但是文姨娘才是名正言顺的妾室。
好在不是正室,否则她会有一种做小三的罪孽感。
说完这话,她没脸红,文姨娘倒是先脸红了。
易卿有几分喜欢上她了。
蠢萌蠢萌的,大概说的就是文姨娘吧。
她指着对面的迎枕道:“你也歪歪吧。咱俩就这般说会儿话。”
文姨娘虚虚地坐在炕沿道:“我这般坐着就行。你是伺候大爷太辛苦了,你歪着吧。”
易卿见她说这话时候,没有丝毫不情愿,只眼神中有羡慕,还有期许。
也许,她想着季恒安既然开始睡女人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