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你们女人孩子,插翅难逃!”
“为什么要跑?”易卿脸上竟然露出笑意,“我会想办法救你主子的。”
“您有办法?什么办法?”银光惊喜问道,有些不敢置信。
“我没有,但是有人会有。”易卿道,“你听我的,不会错。”
她神色太过笃定,原本坚决执行主子命令的银光,竟然鬼使神差,大声回答道:“好。”
易卿出门,往自己屋子的方向走去。
寒风刺骨,让她神志更加清明。
季恒安,你还不知道,舟舟是你亲生儿子,你怎么能死?
你何时变得如此愚蠢?在余喜那种变态的执着下,我有什么可能全身而退?天罗地网在等着咱们!
要么破,要么死!
她回到屋里,想了许多许多,从那个意乱情迷的晚上,到雪夜他破门而入,再到京城季府暖阁中,他抱着舟舟吃饭,一边伺候儿子一边絮絮叨叨地嫌弃她……
季恒安,你这辈子,大概只做过这么一件先人后己的事情吧。易卿想着,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可是,我不想让你做成了呢!
你就该是那个看见银子会眼睛发亮,看到多多会不怀好意,看到舟舟会舐犊情深,总结起来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搂着家人数银子的自私自利自我的土包子。
舟舟在床上翻了个身,嘴里嘟囔道:“爹,球掉水里了。”
说完,又陷入梦乡。
“季恒安,你看,舟舟也想跟你在一起。”
她刚才有过一瞬间的犹豫,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把舟舟送出去。
可是一来余喜不会善罢甘休,二来没有父母,他一个人活得会多么艰辛……
易卿从自己药箱里找出一个小瓷瓶,把里面米粒大小的药倒来放到桌上,然后解开了长发,慢慢梳理着……
丑时三刻,一夜未眠的易卿叫醒了文姨娘。
“姑娘,怎么了?”她揉着惺忪的双眼问道。
“你收拾你和德轩的东西,会有人送你们走。这是五千两的银票,你贴身分开收好……”
“出什么事情了?”她仓皇地问,“是不是大爷出事了?您不走吗?”
易卿摇头:“我走不了,对方是针对我和你家大爷而来。若是我们安然无恙,会派人接你们。若是我们出事,约莫着你也能听到风声,到时候隐姓埋名,把德轩带大,也算你对得起你家大爷了。”
季恒安曾经雪夜奔走,只为救德轩的命。
他避讳提起家人,但是她知道,他还是在乎的,否则不会如此不遗余力救德轩。
既然是他的愿望,她就帮他实现吧。
现在只希望,余喜的目光,没有放到这两人身上。
文姨娘哭哭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