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力不支,一不小心滚落山坡,被石头砸伤了脚。
“丛百户说,让他休息一日,明日再去上工。”
送他回来的人,留下冷冰冰的一句话,呼啦啦又走了。
孟氏吓得心神俱裂,婉乔婉然也紧张要命。
好在找了郎中来看,说都是皮外伤,并没有大碍。
“没事,我就说没事,你们都别害怕。”任治平道,“我还能上工。”
郎中瞪了他一眼道:“上工?上炕你都上不了,老老实实在炕上躺着,伤筋动骨一百天。”
“那怎么行?”任治平急了。
“爹,那些事情咱们慢慢商量,你别急。”婉乔垂首道,表情苦涩。
是她连累了父亲,如果不是对她落井下石,丛百户怎么会安排这样的活计给他?
“你这是要干什么?”
第二天,祁俊拦住一身男装的婉乔问道。
“我爹那样,怎么能上工?我去。”
“你怎么能去?那都是男人干的活!”祁俊急了。
“我除了比你少块肉,什么都不缺,这活计又不是女人,我当然可以上!”婉乔眯着眼睛道。
祁俊:“……任姑娘,你说话能正经点么?”
“快让开,别耽误我上工!”
祁俊要抢她的背篓:“你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我替你去,行不!”
“不行!我不想欠他人情!”
“我欠您的,行不,姑奶奶!那都是一群臭男人,再说你功夫是比我好,可是这体力活做起来,肯定不如我!”
婉乔到底坚持去了。
祁俊无奈,只能打发一个人回去给卫衡报信了。
看来,只能让卫衡找找丛百户,让他给婉乔换份工作。
婉乔第一天晚上回来,没敢脱衣服,肩头火辣辣地疼。她知道,肯定是磨肿了,也磨破了。
在父母面前,她还得故作轻松:“这点活儿,和流放时候抱着婉静赶路相比,也重不了多少。”
“二姐姐,脱了衣服,我给你擦洗擦洗,涂点药。”婉然打了热水进屋,心疼道。
“好好的,涂什么药?”婉乔强撑。
可是一向好说话的婉然很坚持,固执地看着她。
婉乔实在没办法,只能慢慢褪下衣服。
婉然看着她被磨得血肉模糊的肩膀,咬着嘴唇,泪水刷地就下来了。
“嘻嘻,看起来吓人,其实不疼。过两天磨习惯了就好了。”婉乔连忙道。
“你忍着点,别让三叔三婶听到。”婉然哽咽着小声道,拿起棉巾,在温水了蘸了蘸,动作极轻地给她擦拭。
伤口被碰到,婉乔忍不住哆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