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怕易卿生气,走了出去,却没出门,在外屋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易卿忍不住乐了,心里庆幸,幸亏不是刚才最让人尴尬的时候他进来。
否则,绝对会误会。
她笑着掀开被子,见婉乔身上的印记仿佛淡了些,便知道这是好用的。
她不由兴奋,多日钻研终有成效,于是又在婉乔背上涂了一层。
受到药水刺激的婉乔又发出令人遐思的声音。
“好没好!”季恒安不耐烦道,有些忍不住了。
“谁让你等的,早着呢!去看歪歪去。”
季恒安往日听到女儿名字,早就按捺不住走了。但是今天,他脚底生根了一般,就是不走。
他倒要看看,她们要折腾多久。
过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季恒安听到易卿叹气:“还是差了一点。”
婉乔后背上,还是留下点痕迹。看来她还得继续想办法,哄她吃些药才行。
毕竟药水外用,很是刺激,不敢多用。
易卿吃力地给婉乔穿上衣服,然后下炕净了手,掀开帘子出来。
“她呢?”季恒安问。
“麻药下多了。”
“……你的手艺,还能下多?”
季恒安总觉得今天这事,充满了诡异。
“我要去看歪歪,你去不去?”
“去去去!”
季恒安跟屁虫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易卿身后,忍不住问她到底和婉乔折腾什么。
易卿不耐烦道:“你别出去胡说八道。长在身上的东西,又疼又难看,婉乔又是女子,自然怕人知道,你切莫提起,只假装不知道就行。”
季恒安:“任婉乔会怕人知道?笑话。”
易卿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季恒安知道她这是不耐烦了,便不再问,心里想着等过一阵再旁敲侧击,总能把这种诡异感消除。
婉乔醒来后,发现易卿坐在灯下看书,不由惊道:“已经晚上了?”
易卿道:“是。没想到你这么不胜酒力,还跟我说酒品好,啧啧,我真是长了见识。原来这是酒品好。”
婉乔也疑惑:“我觉得不至于啊,几小杯葡萄酒而已,怎么就醉成那样……我没有溜到桌子底下吧。”
易卿偷偷打量她神情,见她完全没对自己起疑,便道:“我也是后来才想起来,那羊肚汤里加了白酒,是不是和葡萄酒混着喝容易醉?你现在倒是又有自知之明了,怎么没溜到桌子底下?我拉都来不及拉,“噗通”一声后背砸地,我都替你疼。”
她的药,是下在羊肚汤里。
她知道,婉乔很喜欢这汤。
只是没想到,为了去除葡萄酒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