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姿,风度翩翩。
“你倒是淡定。”婉乔哼一声,拾起来一个迎枕放在背后,靠着马车侧壁坐下。
看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白袍下摆处,她低头看了一眼,其上血迹斑斑,已经染到了垫子上。
她道:“把你的马车弄脏了……”
“不打紧,姮姮无需觉得歉疚。”
婉乔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他:“歉疚?我是为了救你,有何歉疚!是你该赔我一身新衣好不好?”
徐致秋眼中笑意流转,从善如流地点头:“好。”
他抽出帕子,在她尚滴血的刀尖上擦拭了下。
“你也不怕马车晃,割伤了你的手。”
徐致秋淡笑,他的眸子中像有星辰大海,让人忍不住沉迷。
婉乔垂下眼。
徐狐狸,有毒。
“虽然觉得姮姮勇猛无双,令人心悦;可是总不喜欢看你在血雨腥风中,我会心疼。”
婉乔岔开了话题:“你要去哪里?怎么被人盯上了?对方是谁?”
徐致秋眼神坦荡:“我听说你和秦侧妃闹僵,害怕你一时激怒,做出冲动之事伤害自己,便想着来看看你,谁知道半路遇袭。”
本来婉乔对他的话,是九成怀疑的;但是看他表情真挚,说话平静又……仿佛深情,她竟然觉得若是他真的为自己而来,这种怀疑是不是太过分了。
于是,她将信将疑道:“你得罪了谁?”
徐致秋面上似有苦涩一闪而过:“许是齐王吧。”
“齐王?”婉乔吃惊地道。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难道不应该是宁王或者徐王?
“你不是齐王的人吗?”
“曾经是。”
婉乔怀疑地看着他。难道,他是想在自己面前假装和齐王闹崩了,让自己通过秦伯言把他引荐到宁王那里,然后做卧底?
或者,还是别的什么阴谋?
总之,她是不信齐王能舍得放弃徐致秋这样的不世之材,也不信徐致秋肯放弃这条金大腿——毕竟,齐王是最早赏识他,肯重用他的人。
“朝廷里的事情,你不懂。”徐致秋道。
婉乔定定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她倒要听听,到底是什么理由,能说通这种惊人的决裂。
可是,徐致秋话锋一转:“我能处理好,姮姮不必担心。你这是要去哪里?为什么孤身一人在此?”
竟是完全没有再提起的意思。
婉乔实在猜不透,到底那封造假的书信是否与他有关,今日之事是巧合还是算计,目的又何在?
果真,她在许多事情上,还是太简单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