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杀人我眨什么眼睛?现在是落到你们手里,怕被你们宰了,我当然要怂了!朱大人,我可是说完了,又跑不了,你答应我的馒头是不是可以给我了?上断头台还给顿饱饭呢!”
朱晖还没说话,刑房门被打开,一个锦衣卫进来,急急拱手道:“大人,府里有事情请您回去——”
朱晖怒道:“没见我正忙着么?”
那锦衣卫却面色纠结,小声道:“大人容禀。”说着,竟一路小跑过来。
婉乔只见他伏在朱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后者面色顿变。
“救回来了吗?”他问。
“人没事。”那锦衣卫小声道。
“什么什么?”婉乔大声喊着,“府里的事情?是不是和我四妹妹有关系?”
没想到,朱晖骤然上前,狠狠一巴掌把她扇了个踉跄!若不是被锦衣卫拉着,恐怕婉乔已经跌倒。
“看好她,等我回来!”他脸色阴沉,恨声道,说罢拂袖而去。
婉乔被他打得头晕眼花,然而现在她也顾不上要吃食,看朱晖样子,分明就是真的与婉然有关。
“朱晖!”她大声喊道,“我是我,我妹妹是我妹妹!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你迁怒于她,算什么男人?”
“是你拖累了她!”
朱晖走到最上面的台阶,听到这话,头也不回地道。
“千户,现在怎么办?”有锦衣卫不知所措。
“把她关回去,等朱大人回来!你来。”朱晖手下新任的北镇抚司程千户对刚才给朱晖报信的锦衣卫勾勾手,带他一起走到墙角。
那锦衣卫犹疑一番后,吞吞吐吐地道:“朱大人的夫人,投缳了。”
朱晖骑马狂奔,一路骑到垂花门。
下了马,他气呼呼地往婉然的院落而去。
然而,走到门口,正欲掀起帘子,他听见白兰正与婉然说话,便顿住了脚步。
白兰道:“夫人,您为何这般想不开?老爷对您多好,你如何舍得离开?别的不说,就是您触怒了老爷,遭到禁足,也没人敢来欺负咱们。大姑娘克扣各处花费,也不敢扣您的,定然都是老爷在暗中交代啊。”
她跪在脚踏上,头伏在床上,不敢抬头。
婉然教她说这些话时,她的震惊溢于言表。
原来,大人还这般维护夫人,而夫人竟然都知道!那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算计老爷呢?
她想不明白,也怕自己露馅,只敢背对着门口。
婉然幽幽道:“我正是明白老爷对我的好,才无颜以对!白兰,你不懂。这府里从里到外,一团乱麻,我欲替大人理清,但姑娘少爷侍妾,都是老爷心头之人,我哪个都动不得。可我眼睁睁地看他们犯错,却碍于老爷的情面无法公正处置,有愧于心,所以索性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