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棉花田里那白成一片的雪白棉桃,陈祎激动得热泪盈眶,冬天终于不用担心来自于西伯利亚的寒流了。
只是,棉花到底不是水稻和小麦,产量十分感人,纵然陈祎已经用上了最科学的种棉技巧,可棉花亩产量也只有可怜的两百多斤,再扣去棉籽,就更少了。
陈祎育了两年种,也只种出来一亩多地的棉花,最后在加上前两年收获的棉花,正好能给朋友圈的小伙伴们,凑出来人手一件的棉大衣。
在明清时代,陈祎学过的纺织学,终于派上了用场,虽然只是棉花的预处理——弹棉花,可也足以让陈祎得意很久。
可是一场秋雨之后,陈祎算是明白棉花为什么普及不开了,在纺线密度很低的大宋朝,织物防水就是天方夜谭。
陈祎的某个小伙伴穿着棉大衣在雨中得瑟了一阵子,回到屋里之后,都累成狗了:棉花吸水之后,直接变成了铁坨坨。
深秋十月,所有人都清闲了下来,一群小伙伴时不时地组织围炉酒会,要么就独钓秋水。
十月的某个午后,运气好的陈祎,在垂钓时,钓上来一条鲈鱼。
这也就罢了,淡水鲈鱼本就不是什么稀罕物种,可架不住“苏大家粉丝团”里,有记忆好的。
“苏大家,你不是说要再游赤壁吗……”
然后,晚上,一群人又去了一趟赤鼻矶。
之所以晚上去,是因为白天怕丢人:过了那么长时间,苏轼哪还没搞明白,黄州的赤壁,是口音造出来的奇景。
故地重游,苏轼依旧是悬念满满。
想来也是,人家周公瑾,年纪轻轻就创下了不世工业,而比周瑜大了将近一旬的苏轼,还在这里当无权无势还受监视的民兵连长……
当然,还有比苏轼怨念更大的:在《后赤壁赋》里,陈祎终于有了台词,可依旧不配拥有姓名,只是被冠上了一个“客”字。
再赤鼻矶打了两次卡之后,苏轼觉得还不太过瘾,又在深秋的某个北风呼啸的午后,打了第三次卡。
这次,陈祎连台词也没有了,可这货却一点怨言都没有,因为他是给《念奴娇·赤壁怀古》当的背景板。
前后《赤壁赋》还只是隐晦地表达了自己的小怨念,《念奴娇·赤壁怀古》则是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了苏大家想要建功立业的想法。
这一年冬天腊月,陈祎见到了苏家的长子,苏轼跟亡妻王弗的孩子,苏迈。
儿子的到来,不只是给苏轼带来了一丝慰藉,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皇上打算重新启用苏轼。
双喜临门,苏轼大宴宾朋。
宴会上,意外再次出现,苏轼赎回来的小妾王朝云,突然恶心不止。
已经有几分醉意的苏轼,一下子麻爪了。
倒是躲酒躲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