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辱臣死!”
“我以颜家家主的身份命令你!逃!”
陈祎苦笑着抬起头,看了看站在颜杲卿身后的两位少爷:“家主,让我带上两位少爷一起逃吧!”
“不行!”颜杲卿斩钉截铁,挥道指了指两位儿子已经鲜血淋漓的脚,“他们只会拖累你!”
周围的喊声越来越近了……
颜杲卿恨铁不成钢似地一脚将陈祎踹倒在地°
“还不快逃!”
“快滚!”
陈祎只能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了一旁唐刀,回过头,“咚咚咚”给颜杲卿磕了九个响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一下!”
陈祎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满脸欣喜地看着颜杲卿。
“十七,你要记住,你是颜家的人!”颜杲卿抬头看了看有些昏暗的天空,“我们此去定是有去无回,老夫希望你能活着看到朝廷光复河山!”
“颜十七谨遵家主教诲!”
虽然陈祎逃了,可依旧吊在押送队伍后面,企图寻找机会,再次施救。
只是,吃过一次亏的叛军,没有给陈祎第二次下手机会。
一个月之后,颜家父子三人以及定真太守府的一众主官,在洛阳就义。而自觉提拔了颜杲卿做太守,却被颜杲卿背叛了的安禄山,气急败坏,竟然悬尸示众,
颜家父子就义的当天晚上,陈祎就偷走了颜家父子的尸体,找了个地方妥善安葬。
透过颜家父子最后的记忆,陈祎总算是知道安禄山为何如此泄愤了,纵然在生命的最后关头,颜杲卿的心里,也只有大唐……
“我家世代为唐朝大臣,永远信守忠义,即使得你奏请署官,难道还应跟着你反叛吗?况且你本是营州一个牧羊的羯族奴隶,因窃取皇帝的恩宠,才有今天,天子又有什么事有负于你而你竟反叛朝廷呢?”
安葬好颜家父子之后,陈祎随即离开了洛阳,一路往东,投奔了颜杲卿在河北担任招讨使的堂兄颜真卿。
而陈祎刚赶到河北,就遇上了大事:为了取信在渔阳反抗安禄山的义军,颜真卿竟然将自己儿子送过去当人质……